假山走去。
初夏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很暖,秦宅后花园内种了许多百合,正值花期,青翠娟秀的叶片舒展着,洁白的花蕾绽放于疏林之中,清幽雅致,亭亭玉立。
清风拂过,空气中满是百合花的清香。
在《不安觊觎》这本小说中,作者经常用百合来形容主角受季瑜。
花香馥郁却不食人间烟火,静静地藏在云深雾绕的山谷中,惊鸿一瞥,引人沉迷陶醉。
江迟目光落在‘季瑜’身上,却总觉着作者形容得不够贴切。
百合美则美矣,却太过柔弱易折。
眼前的男人虽俊美非凡,却不乏英气,带着天然的凛冽,比百合更凉,也更沉。
百合洁白冷清,终究还是绽放于炽热的盛夏。
江迟看到的‘季瑜’不属于夏季。
这是透骨的黑暗,是雪松枝头于凛夜中蓬发的霜华,也是昆仑之巅万年不化的寒玉。
明明站在盛夏阳光下,却更像是站在时光尽头,身后是横亘千古的无尽深渊,让人既想靠过去一探究竟,又忌惮坠入寂灭长夜。
季瑜的气质原来这么冷吗?
难怪书里常常用‘冰雪’之类的词形容主角受,这也太冷了。
难怪主角攻跟他纠缠了十年都没结果。
这个人真的有人类的感情吗?
江迟锐利的剑眉微微皱起,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六月的暖阳散不去对方身上料峭寒意,哪怕身在姹紫嫣红的花园中,他也是素净的、苍白的。
在江迟审视的目光下,秦晏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似乎并不奇怪江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秦晏抽出胸前口袋中搭配的丝帕,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
江迟顺着秦晏的动作看过去。
秦晏手上虎口处烫伤般大片泛红,还有些肿。
之前大概是抹了药膏,这会儿又被擦掉,只留下一点薄荷龙脑的清新,混在百合的香气中,并不引人注意。
“手怎么了?”江迟问。
秦晏没遮拦,伸出手大大方方地给江迟看:“你家蚊子咬的。”
语气也不算责怪,就是很正常的叙述。
江迟却吓了一跳,拽过秦晏的手凑近了看:“什么蚊子能把你咬这样?”
秦晏体质比较特殊。
他对蚊虫的唾液蛋白抵抗力很差,被叮咬后会出现相对罕见的炎症反应,皮肤大面积肿胀、发热发红、瘙痒疼痛,严重时甚至存在生命危险。
这事知道的人很少,连秦晏的父亲都不知道,或者说,秦父并不关心。
秦晏懒得解释,随口扯了个理由:“你家的蚊子有毒。”
江迟惊讶道:“这么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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