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也没表现出来这么喜欢谁。
真是见鬼了,从前最讨厌二公子的哈瑞,今天怎么成了二公子的舔狗了?
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迟并不知旁人的惊讶,理了理衣服,转身进了屋。
哈瑞蹲坐在原地,梗着脖子和牵着它的保安对峙,一直到看不到江迟的背影,才垂下尾巴,落寞地回了后院。
江迟推开门,江父正坐在会客厅等他。
见到江迟回来,江父放下手里的书,摘下老花镜,不冷不淡地说:“还知道回来?”
看到这熟悉的身影,江迟几乎忘记自己穿书了,下意识叫了一声:“爸。”
江父把书倒扣在茶几上,冷声询问:“听你哥说,你又找了个男朋友?”
糟糕,上来就兴师问罪。
看来原主和他爸的关系也不怎么样,这倒是和穿书前如出一辙。
江迟喜欢读工科,江父却一心想让江迟学工商管理,高中毕业报志愿时父子二人就已然决裂了一次,好在后来江迟还算争气,保研直博,学业有成,勉强堵住了江父的嘴。
这个世界的原主还是读得工科,成绩却一塌糊涂,与江父的关系只会更差。
江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解释,出于谨慎考量,穿书的事以后还是少提为好,尤其是在父母面前。
大哥、父亲都和原先的一模一样,只当还在原先的世界好了。
江迟想了想,迅速找到一个切入点。
江迟问:“爸,秦、季两家联姻的事,您听说了吗?”
这句话问得很巧妙,既能把话题岔开,又能打探秦家到底有没有来江家告状。
江父颔首,神色平静,看起来不并知道自己儿子在婚礼上扛走新郎的事。
江迟松了口气,又问:“这事您怎么看?”
江父缓缓开口:“本来就挺荒唐的,不成也在意料之中。”
江迟倒没料到父亲会这样说,讶然道:“意料之中?”
江父久经商场,看事情从不看表面。
旁人只看见秦晏年纪轻轻重权在握,而江父深谙权力倾轧斗争,知晓事情表面越是花团锦簇,内里越是混乱艰辛。
秦晏年幼丧母,若是父亲靠得住,怎么会小小年纪远走国外,还放下国内的公司不管,舍近求远,一门心思发展海外产业。
好容易回国,又不明不白定了这门亲事。
又是冲喜又是娶男妻,听起来倒热闹,其实全是笑话。
苏筱晚那些伎俩虽然高明,又怎么骗得过豪门圈那些太太呢?
江母念叨了好几回,说以季瑜私生子的身份,就是嫁给他不学无术的二儿子都是高攀了,秦晏作为秦家家主,这么一桩婚事横在身前,何异于平添笑柄。
真是如人饮水,秦晏身居高位,其间冷暖还真难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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