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桥本左内弘道?”
福井兵垮了,肉眼可见的垮了,四千多人的部队,冰消雪融,只在几分钟之内,便一溃到底,不成阵型。
原本在福井兵左翼指挥人马,抵御长州兵的桥本左内,顿时就被己方的部队冲到了脸上。福井兵左翼士兵身后大乱,正面又有如狼似虎涌来的长州兵,呜呼一声,便叫“败了”。
虽非山崩海倒,势溃如潮,却也无有几人再听马上桥本左内的号令。或是三五人一丛,或是十余人一伙,各自向京都,抑或是山科溃去。奔往山科即可抵大津,大津过琵琶湖便是越前若狭。
马上的桥本左内,怒骂了两句,奈何军无战心,人马奔走而不止。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抱着马脖子,往京都方面溃逃。
京都毕竟是自一千年前便建立起来的国家王京,日久年长,积以成习。掌握京都,也有一层夺取天下的意思在。就和战国时代,诸侯们纷纷举兵上洛一般。
用《天国王朝》中萨拉丁对巴里安所说的话,那就是“nothing!or everything!”。
城本身一无是处,不过是砖石木头堆积起来的死物罢了。但他是国家的王京,拥有了京都,才在真正意义上掌握了全国的大政。
以京都为谈判条件,请求幕府宽恕福井藩,或者降服恭顺,松平庆永隐居让位,另选一位新的家督入主福井藩,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
至于桥本左内自己,恐怕就要切腹了。
恨只恨,长州毛利敬亲,面阔方正,词语激昂,好似真心实在尊王。结果战场之上,就是此人最先倒戈,以致诸军惶惶,遂招大败。如此大仇大恨,纵此生此世,复三生三世,亦难以轻忘。必要食其肉,寝其皮,才可解心头之恨。
正当此时,一涌而来的长州兵,见有一骑马大将,裹在人群之中。左右兵士兴奋无匹,吉田松阴明言,擒获松平庆永者,可得赏金千两,身登大组。
长州之兵,哪个不想获此大功,成就累世富贵呢。
十余名长州兵拨开人潮,对着桥本左内胯下战马便是一枪,战马应声而跃,随后重重倒地。众人遂将马下的桥本左内生擒而来,解交军前。
“……”桥本左内仰头望了望忠右卫门,并不作答。
“确乎是桥本。”江川英敏和桥本左内是同班同学,两个人一起留的英,非常熟悉。
事实上今天上午的会战,就是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同期生之间的“内战”,中高级军官很多都是同学,有些人私下的关系还很好。
“既是桥本,推将出去,斩首报来。”忠右卫门望了望桥本左内那个模样,就知道这人不太可能投降的。
既然不可能投降,那还留着干嘛?留着等他将来继续造反嘛?大久保利通和西乡隆盛都被剁成不知道多少块了,也没见怎么样嘛。甚至早先砍了岩仓具视,幕府这边还省了很多麻烦呢。起码没有伪造的御之锦旗,出现在伏见战场上。
“上様,左内才学,不逊于臣……”江川英敏开口劝了劝,意思是先交给我,劝劝看,能降也是一件好事不是。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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