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的酒桶,哐哐两声砸到高柜上。
哗啦!
她轻而易举起开木桶的盖板,倒了满满一杯麦芽鲜啤,随手一推。
木杯顺着吧台滑到亚查林面前停下,弗朗切西卡高喊一声:“酒来啦!”接着又是哐哐哐哐四声。
面包硬得咯牙,长着霉斑;咸鱼臭气熏天,油盐黏连;培根和腿肉是焦糊的,麦麸肉汤看着香浓,亚查林试着啜了一口,却从味道里品出了一股惊天的谋杀案……
卖盐的被打死了!
他努力而尊严地向弗朗切西卡表示感谢,竭尽全力让自己的眼睛不去关注吧台上那条长长的,由浮灰和浆汁混合起来的滑道,开始品酒。
感谢上帝,麦芽鲜啤真的是给人喝的,不是用来毒死谁的!
他小口的饮酒,手脚无处安放,直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个褐发隆鼻,留着大八字胡的莽汉坐到他的身边。
“巴克利,鲜啤。”那人冲着吧台里喊了一声。
巴克利怔怔看了他半晌,咬牙切齿说:“安曼,这段时间南安普顿不欢迎法国佬!”
“战争是那些富有商人的事,不是么?”安曼不以为意,从口袋里摸出三枚便士排在高柜上。
巴克利愤愤然收起便士,恶狠狠说:“看在老主顾的份上,喝完就滚出我的酒馆。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今晚能活着走出去。”
“喝一杯就走,我的老朋友。”
弗朗切西卡依样画葫芦地为安曼推过来一杯鲜啤,就掸着脏毛巾跑去大厅收拾桌子,吧台又成了孤独的角落,即便明亮,依旧搏不到任何关注。
安曼一口干掉半杯鲜啤,舒坦地喘了口气,突兀说:“前……提督先生,希望你给我带来了惊喜。你也看见了,这个时候的南安普顿……不欢迎法兰西人。”
亚查林的脸上看不出丁点变化。
“英格兰人在组织一个陷阱。”
“嗯?”
“过两天,家族会收到情报,说德雷克商会将运输价值数万镑的货物,沿着凯尔特海和坎塔布连的接缝去西班牙,这是陷阱。”
亚查林双手捧着酒杯,遮住大半张脸。
“实际情况是,洛林.德雷克带领的是空船,七艘布里根廷,进可攻,退可守,维仑那个蠢货抓不住他。真正的货船队在他十点钟方向,离他25公里,这是卡拉克型瞭望的最远距离,布里根廷看不到那么远。”
“这……”
“这批货是巴斯克地区的维多利亚大公预定的,包括一批古罗马的金器和其他奢侈品,英格兰商人不敢怠慢,所以才设了这个陷阱。他们的目的是把维仑引走,既可以空出坎塔布连航线送货,又可以在凯尔特海设伏,夹击家族的舰队,以多胜少,一锤定音。”
安曼听得连吸冷气:“你这消息……准确么?”
“我就在蝴蝶花号上!洛林.德雷克的船队有没有带货物,我难道不知道?”
“这就是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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