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檀扯了扯谢濯的衣袖,不免担心一句:“别胡闹了。”
男人伸手覆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唇角微勾,对她安慰一句:“放心!你夫君我平日看起来没个正形,一到关键时刻,作诗的本事还是拿得出来!”
言罢。
谢濯端正身形,抬颌看向殿上,又环顾一遍四周的侍卫和御林军。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吟道:“曹长子尚知尊兄重长,汝今日行判臣逆党事,他日即便身居高位,造孽深重手满鲜血,必教你功业摧毁兮,犹土龙刍狗之有名也!我也劝二弟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哥啊大哥,你藏的倒是深。”谢涟捏着手中金刀,眸中杀意顿生,刚要提刀向谢濯而去。
哗啦啦!左右红鸾衣卫皆都拔出长刀,
直指谢涟。
就在此时,一身龙袍的陛下从明正殿后亦步亦趋。
在太监连公公的搀扶下,坐上龙椅。
皇帝口中喃喃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朕还记得这是朕教给你兄弟二人的第一首诗。”
众人惊讶抬头顾盼,就连方才气势汹汹的鸾衣卫也着实后怕,齐刷刷的又将长刀收回刀鞘,为首红衣鸾衣卫跪地叩首:“陛下万岁!臣等冒犯了!”
谢涟顿时张口无言,站在殿下看着皇帝,大为一震:“父皇!”
又看了一眼红衣鸾衣卫卫长燕泠鸢。
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敢背叛我!”
红衣鸾衣卫长燕泠鸢回答:“我是陛下的亲卫,受陛下提拔,此生便要为陛下鞍前马后!”
皇帝拿着帕子捂口咳嗽,身后的连公公从旁拍背。
“朕要是不装一场大病,还揪不出这叛贼逆臣!谢涟,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红衣鸾衣卫本来就是我的麾下,你觉得对卫长施以小恩惠,就能策反他?你错了,从你起异心那一刻,朕便知道了你要做什么。所以,我故意让连公公放出我病重难愈消息,我知道张太医是你的人,朕便借着他的口,向你传达此事。事后,你果然急不可耐,先是围困太辰殿,而后架空皇后垂帘听政之权,种种。”
一席话罢。
宫外便传来急报:“三殿下挥师京师,三千黑甲军正赶明正门!陈王党羽皆被绞杀!”
谢涟怒意一瞪,看着谢濯:“你是在拖延时间!”
谢濯走上前,拖着孱弱身子对着陛下一拜,又转身看向谢涟,回道:“是。二弟此时若是收手,我定会向父皇求情,饶你一命。”
“饶个屁!原来自从你下山那一刻,就和父皇联手了,我就跟个傻子,被你二人戏耍。”
谢濯并未回答,而是一脸肃穆的看向谢涟。
谢涟微眯着眼盯着谢濯,旋即一笑,下一刻直接从衣袖拿出一把匕首,又劫持了谢濯。
几人周旋,连殿上的陛下也着实大震。
“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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