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谦刚开始觉得匪夷所思,转念一想,也只有如此了。
大哥要准备考试,老三要保护家里人,小四要去医馆抓药,小五年纪太小,姜笙是个女孩。
也就只有庞大山和他的几个弟弟堪用了。
大不了就给钱。
郑如谦头一次如此财大气粗。
于是第二天。
小院里多了六个抱着水缸的半大孩子。
“老郑啊,咱们真要这样吗?”庞大山犹豫不决,“我也就罢了,弟弟们年纪还小啊。”
郑如谦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铜钱,“凡去者,一百文。”
庞大山一言不发就把缸顶在了头上,甚至还好心帮弟弟们放好。
郑如谦,“……”
到了下午,策略变成了在腿上绑沙袋跑步,一连跑上十公里(修改)。
刚开始六个人是疲惫不堪,跑到最后,突然就神清气爽,感觉不过如此。
尤其是摘下沙袋以后,那种轻盈的感觉,让他们有种跑去云水县的冲动。
至于腰酸背痛不舒服?
没事,找温小四,轻松缓解疼痛。
到了第二天,方恒开始教他们如何使用暗器。
其实就是在袖袋里藏点尖锐的石头树枝,只要找准力气扔过去,多少都是伤害。
三天的加练,并不能让普通人变成练家子。
但能让他们更灵活地躲避伤害,应对危险,以及找准时机反击。
三天后,雪菜收满。
郑如谦带着庞大山和四个弟弟,打着驴车离去。
姜笙眼泪汪汪地挥手,“二哥,大山哥哥,你们遇到危险就跑,只要能安全回来,什么都不重要。”
“等你们回来,再继续练。”方恒也摆手。
庞大山吓得一鞭子抽在驴屁股上,满脑子都是:要不就留云水县不回来了吧。
送走郑如谦等人,还要送许默去上学。
姜笙因为担忧二哥,兴致不高,缩成一团在发呆。
就连许默翻书的间隙,都不忘抬头看两眼云水县方向。
长宴叹了口气,看向温知允。
这几天郑如谦被特训,他们兄弟俩也没闲着。
在意识到己方永远处于被动局面以后,长宴就开始发动脑筋,琢磨如何增加消息渠道。
最简单的方式当然是安暗桩。
所谓暗桩,就是表面对主家忠心耿耿,实则另有主子,从安插进去的时候就为主子传递消息,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自我牺牲。
但这显然不现实。
那就只能通过打听,策反,以及买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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