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顺利的话,明天应该就回来了。”
为了不让二十五两的豆角干折在手里,郑如谦真是拼了。
或许,不止是二十五两的进货。
是他对于未来生意的展望,是对更多金钱,更大的生意蓝图的期许。
但无论如何,对于这种大过年把人家媳妇拉走的行为,许默觉得有必要谴责。
他们一行人在簪花小院里安顿了下来。
房间有限,就挤挤住。
大福字用熬煮的面粉糊贴在大门口,小灯笼挂在两侧,贴花黏在窗户上。
所谓十里不同俗。
安水郡之大,不同的县有不同的风俗,不同的镇有不同的方言,唯独这大过年一定要贴福字和挂灯笼的习俗家家都有,无一例外。
从安水郡赶往安阳县的时候,大家门上尚且光秃秃。
等往回赶了,天地就被大红色充斥。
郑如谦想起来去年兄弟姐妹在破庙过年的时光,又想起来这两年的相依为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他不是为了二十五两银子不回去过年,他是觉得无颜面对兄弟与妹妹。
但这不代表他不想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在斜阳县还好不好,有没有生气,小姜笙肯定气地跟个小蛤蟆一样了吧。
郑如谦一边伤感,一边把驴车停在簪花小院门口。
扶下两个冻到快僵硬的姑姑婶子,他抬手敲门,还不忘思念哥哥弟弟与妹妹。
冷不丁大门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俏脸。
“郑如谦,你还知道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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