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七八次茅房,第九次刚出来,院子里已经收摊了。
他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遗憾地和柳清瞳告别,随后背着背篓走了。
等人走后,一碗茶缓缓递到柳清瞳手边。
她长睫动了动,抬手接过茶,淡声开口。
“捉弄人家作甚?”
萧肆一挑眉,抱着茶壶懒洋洋地靠在院中的树上,满脸无辜。
“我何时捉弄过人家,明明是让他体验了一把宾至如归的感觉。”
“强词夺理。”
萧肆轻笑一声,走过去俯身凑到她的眼前,盯着长睫下的眼睛,笑着开口。
“因为,我只想让柳姑娘看着我。”
柳清瞳愣了一下,眼前喷薄着他的气息,她长睫慌乱地颤了颤,抬手将人推开。
“我看不见,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萧肆嘴角一弯,抬手替她挡了挡将要飘在她额前的落叶,语调温柔的不像话。
“看得见,你这双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柳清瞳的心随着他的话语猛然跳了一下。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他的话语太过笃定,像是此次出现在这里,只是为她而来。
她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随后敛了情绪,音色漠然。
“我不管你怎样想,救你乃医者本份,毒解之后便离开吧,别踏入我的生活。”
她这一生,太过平淡,像是沉溺于死水,惊不起一丝波澜。
她也不想向上伸手,就这样,这样也挺好。
静静地生,静静地死。
她拒绝的太干脆,将一切不清白的窥探拦在门外,他连爱慕都未曾说出口。
萧肆拿着茶碗的手不断握紧,看着端着箩筐往屋内走去的人,眼眶莫名一红。
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不给他,他明明好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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