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此弄得穆十四娘尴尬了起来,“恩人,我知道不会这么快,当初坐船都坐了好几日。”
洛玉瑯立马接了话:“我当初回京,也是坐船的。两岸的风景虽然比不上红崖,但也另有一番风味。”
穆十四娘继续尴尬地说道:“我是坐在舱里的,倒是不曾见过。”
“你怎么这样胆大,就不怕别人拐了你去?”洛玉瑯一脸心疼,“该不是被我将胆子撑大了,以为自己真的能行走天下了?”
穆十四娘只能更尴尬地低下头,洛玉瑯确实没说错,如果没有与他一起风餐露宿的那几日,就算十五郎怂恿,自己也没有胆量独自跨出穆府的大门。
心情大好的洛玉瑯觉得此时的穆十四娘怎么看都看不腻,小娘子就该这样才是,老是一副恭敬守礼,界线分明的样子实在让人抓狂。
“喏,你要的布头。”穆十四娘接过后奇怪地问道:“恩人,你想要做几个荷包?”
洛玉瑯打趣道:“那要看你最后能给我多少银子了,如果多得一个装不下,就要多做几个提前备着。”
穆十四娘却当了真,“那好,我看这些布头能做几个,我就做几个。”
洛玉瑯突然心疼起来,整日整日坐在那里,双手不停,看着都累。“你看着办,哪个颜色好,你就选哪个做,多了免得别人眼热抢了去。”
穆十四娘翻找着手里的布头,最后选定了一块与他红衣相配的花纹,“这个可好?”
洛玉瑯轻声说道:“得空再做,我不急。”
穆十四娘只轻轻一笑,在她这里,这些事都得赶紧了账,免得耽误她的正事。
临走时,洛玉瑯突然说道:“如果他们都寻找不到十五郎,我陪你一同去找可好?”
穆十四娘心想,恩人都快成亲了,自己如何能这样自私,再说,也不妥当,摇头说道:“我有想过,既然他有了官身,必然会回京来受这个官身,恩人只需替我留意,十四娘就感激不尽了。”
“说不定我会外放苏城呢?”洛玉瑯没话找话说道。
穆十四娘所想的可不一样,等你外放,十五郎也已经回京履职了。今日的恩人真奇怪,说话颠三倒四的。
终于留意到了他的黑眼圈,关切地说道:“恩人,我看你精神不大好,荷包我会尽快绣好,恩人快些回去歇息吧。”
洛玉瑯感动万分,盼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她第一声关怀。轻轻点点头,示意她关院门。
直到躺在床上,脑子仍旧晕乎乎的,像躺在棉花堆里,闭上眼尽是穆十四娘的音容笑貌。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等再醒来时,已近黄昏。
起床张望,穆十四娘果然已准备吃晚饭,粗使婆子烧好热水准备离开,正招呼她关院门。
他这边纯笙也及时端来了晚饭。
洛玉瑯腹中正觉饥饿,隔院相望,吃着与穆十四娘一样的饭食,观察得十分仔细,穆十四娘夹什么,他就夹什么;穆十四娘吃一口饭,他就吃一口饭;穆十四娘喝汤,他就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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