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哦。”穆十四娘木木回了声,又令他不爽,“你信不信,我装作不认识走在你后面,不如五十步,就会有人打你主意。”
他不知道自己顺口的一句话,却引出了穆十四娘内心深处的恐惧。当初刚下船时,不就被街头的浪子盯上过吗?
“我也没说一定要去涉险,只是,这样不会误了你的公务吗?”见穆十四娘果然服了软,洛玉瑯语气又变得和暖,“无防,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要紧。初来乍到,总要让我安顿安顿吧。”
“我今晚住哪?”红日早不知去向,如烟的夜色笼罩之下,明月尚不亮堂,“洛诚。”洛玉瑯一声呼唤,洛诚闪现,“姑娘的厢房已经备好了,洗漱的热水马上就来。”
洛玉瑯垂眼望着穆十四娘,挑着眉,似乎在说,怎么样,我待客周到吧?
穆十四娘强装镇定,一个下午她早看清了,整个顶层,恐怕只有自己一个女眷。
她的纠结在洛玉瑯眼中根本不是事,在他在这,任谁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唐突穆十四娘。却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最令她分心的人。
眼见着洛诚亲自打了水送入穆十四娘的厢房,洛玉瑯轻声说:“去吧,我就在这守着,你带够了衣衫吗?”桌上穆十四娘那个单薄的小包袱实在让人怀疑。
穆十四娘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的场景,快走几步,提了包袱就进了厢房。
洛玉瑯见她关门时,还不忘打量自己,因为离得有些远,就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穆十四娘关上门,转身才发现这间厢房布置得十分温馨,床上的铺盖都是簇新的,屏风后居然有个浴桶,里面是满满的热水,冒着热气,洗漱用品也是齐全的。
身上确实粘粘糊糊,原本只想擦洗一下,可是洗了头发之后,按捺不住,还是进去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外面有笛声传来,婉转悠扬,穆十四娘不通音律,听不出曲名,但还是被吸引了,渐渐听出曲调中含有隐约的哀伤之意,只是不知道是曲调本身使然,还是吹笛之人心中的哀怨。
而后曲风一转,竟有金鸣之声,仿佛要将前段的哀伤尽数倾泄而出,化成利剑还给那个始作俑者。
穆十四娘有些好奇,洗漱之后,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四下探望,笛声却在此刻停住,“外面只有我,出来吹干头发吧。”
洛玉瑯手拿竹笛,转身看她,却被她依旧蹑手蹑脚的模样逗笑,“可是要找地方洗衣衫?”
穆十四娘在发现吹笛之人是他之后,必然不愿承认自己打探的初心,顺势点了点头。
“洛诚,打水。”洛玉瑯吩咐得极其自然,穆十四娘却十分不自然,“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就行了。”
“就是直接从江中打的水,你有力气提上来吗?”洛玉瑯视线一直未离开她,虽然着装整齐,但披散的湿发,倒是显出了她稚嫩的真实年龄。暗暗叹了口气,还有三年,自己还要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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