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出来,金宝问陈珩是回真定住衙门还是在这边找一家客栈住了。
夜风带着凌冽吹过,陈珩忽然一掀眼皮,朝金宝直直看过去,“刚刚,他是不是问我一句:她在京都?”
金宝一时间没跟上他家世子爷的意思,只点了一下头,“是问了。”
陈珩皱眉,“他知道我和苏落有婚约,知道我父亲当年带走了苏落,五年不见,他为什么问我她在不在京都?”
金宝张了张嘴。
陈珩一下攥拳,“只有一个可能,他见过苏落,知道她不在京都,但是他不确定那是不是苏落,所以刚才在试探我。”
金宝瞬间睁大了眼,但仔细想了一下,他家世子爷分析的没错,金宝忙道:“那卑职现在就去问他。”
陈珩拦了一下,捏着眉心吐出一口气,神色疲倦间带着一点轻松之色,“你问他未必答,反倒容易打草惊蛇,明日再说,先找客栈住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陈珩留了个人在这边看着徐行,免得他一觉醒来再人没了。
先前箫誉就交待平安,让他找个人盯着徐行,快到入睡的时候,那人忽然送来消息。
箫誉披了衣裳坐在床榻上,嘴角挂着冷笑,“这徐行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让陈珩专门找上门去,难怪今儿见了苏落是那个反应,原是苏云平的师兄弟。”
捻着手指,箫誉朝那手下吩咐,“避开陈珩的人,找机会给徐行带个话,让他去春溪镇的顾婆子家里打听打听,现如今镇宁侯府的世子夫人是谁。”
陈珩给徐行扯出来的那一通上京的缘由箫誉自然一个字不信。
陈珩能亲自来找徐行,那徐行必定是有他的价值,而且这价值不小,否则不可能劳烦镇宁侯府的世子爷亲自出面。
只是这价值是什么,陈珩不说,箫誉一时间也猜不到。
眯着眼睛顿了一下,箫誉忽然一笑,朝平安道:“津南知府今儿不给陈珩面子,你说陈珩会如何?”
平安就道:“给津南知府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镇宁侯府,陈珩不会猜不到津南知府是背后有人指使。”
箫誉扬了一下眉梢,“你说,陈珩几天能查到咱们头上?”
世家的关系网错综复杂,镇宁侯府又是世家中最强大的那个,陈珩手里权力大人手多,想要查到他们头上并不是多难,平安想了一下,“最多两日。”
箫誉就笑起来,“错,明儿一早就让他知道!”
平安跟了箫誉这么多年,立刻心领神会他家王爷肚子里冒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坏水儿。
打仗攻城,追人攻心。
翌日一早。
箫誉照常起了个大早,去屠户那里给苏落提了两桶下水。
他送过去的时候,苏子慕刚要出门,一开门和箫誉撞了个满怀。
“大清早的,你这小孩儿去哪?”箫誉瞧着苏子慕让他腹肌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踉跄站稳,就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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