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太厉害,镇宁侯府为了保下他,不让皇上将他抓入牢狱遭受皮肉之苦,做出让步,同意支持皇上开办漕运。
但前提是,这漕运督办,镇宁侯府要全部参与。
他要赶回去处理这些事。
明明十万火急,陈珩此刻坐在真定的酒楼里,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金宝站在陈珩一侧,他从未在陈珩脸上见过这种堪称落寞的神色。
“爷,京都还等着咱们回去呢。”陈珩不动身,金宝却不能不催。
陈珩望着窗外,忽然问金宝:“你知道她吃不得牛乳吗?”
金宝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觑着陈珩的脸色,斟酌了一下,最终实话实说,“知道的。”
陈珩一双浸染了阴沉的眼眸从窗外转向金宝,看着他。
金宝忙低头,“苏姑娘第一次吃牛乳蒸蛋,回去之后腹痛难耐,求了夫人请大夫,夫人说苏姑娘事多,回绝了。
那天晚上,苏姑娘没给世子爷送宵夜,世子爷问卑职为何没送,卑职说苏姑娘吃了牛乳蒸蛋不太舒服。”
金宝回禀的清清楚楚。
陈珩皱着眉,隐约想起来是有这样一件事,他当时大概是忙着药方推行和药价的事,听到了,但没理会。
他没往心里去。
之后的家宴,但凡他和苏落挨在一起,他还是给她盛那牛乳蒸蛋吃,苏落也都一口不剩的吃了,只是吃过之后要难受多久?
这个认识让陈珩如鲠在喉,心里生出一种陌生的,酸酸涨涨的,生涩之疼。
“类似的事情,很多吗?”
金宝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一张药方,送到陈珩跟前,“这是子慕生病那几天,府里的大夫给子慕开的方子。”
陈珩接过来看了,他常年和太医院打交道,多少能看懂一点药方,一眼扫过去,没发现什么不对,扬了一下眉梢。
金宝道:“子慕就是寻常风寒,按理说,吃三两天药就该好了,没道理越来越严重,这方子里的枳实麻黄却是子慕那么小的孩子禁不住的。”
金宝这样一说,陈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府里的大夫都是医术一等一的好,不至于连个风寒都治不了。
之所以治不了,怕是有人授意。
陈珩先前只当是母亲嫌弃苏落身份低,不愿意她做世子夫人罢了,却没料到已经动了杀心。
“这方子,从哪来的?”
“当时因为打听到苏姑娘带着子慕去过御春堂,卑职便去御春堂询问了一下,那给子慕看诊的大夫给的,这也不是原本的方子,只是他记得上面的药,重新写了一份。”
陈珩眼底带了怒火,“既是之前就知道这些,为何今日才说!”
金宝欲言又止。
陈珩愤怒的拍了桌子,“说!”
金宝低头,“世子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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