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公主府要跟着一起跳。
做娘的,她能做的,只能是替儿子盯着点,争取别让那坑存在。
因为她知道,她拦不住。
也不想拦。
箫誉从懂事起就过得比别人艰辛无数倍,她私心里,想让儿子随心所欲一次。
叹了口气,长公主道:“她酿酒的本事,真的是她娘教的?”
箫誉笑道:“是不是让惊艳到了?明明长得那么好看,靠脸就能过得很好了,偏偏还这么有本事。”
长公主瞧着箫誉脸上鲜活的颜色,忍不住笑出来,“是挺惊艳,以后我办酒局,会邀请她来的。”
箫誉看着长公主,默了好一会儿,道:“谢谢母亲。”
这一句谢,是谢什么,两人心里都明白。
翌日一早。
陈珩大婚。
忙碌了一早上的屋子里总算是清净下来,陈珩穿着大婚的喜服,却黑着一张脸坐在床榻上。
再有半刻钟他就要出发去迎娶顾瑶了,可现在满脑子都是苏落昨天被他压在身下的样子。
她就算是刻意的涂黑了脸,但挣扎的时候,陈珩能从她歪扭开的衣领里看到里面的瓷白,皮肤很细很白。
当时那个场景,陈珩什么都没注意,但是离开之后,昨日夜里,那记忆就像是被施了咒语,清晰的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那一片瓷白的肌肤,晃的他脑仁疼。
金宝立在一侧,看着陈珩泛着黑青的眼窝,心里叹了口气,昨天自从世子爷离开酒楼到现在,别说笑了,陈珩那眉心就没舒展开。
午饭没吃,晚饭没吃,今儿一早早饭也没吃。
整张脸都写着四个字:憋屈,烦闷。
“爷,就要出发了,外面都等着呢。”伴着外面的喜乐声,金宝提醒。
陈珩双手置于膝头,沉着脸,拧着眉,过了好一会儿,道:“那件事,查了吗?”
“查了,是夫人跟前一个姓顾的婆子从中作梗,上次世子爷去过她家,临走的时候说不许她再回府里伺候,她心头怀恨,就把这怨气撒到苏小姐身上。
假冒了镇宁侯府的名义,威胁津南和真定的屠户。
屠户那边,奴才已经去解释清楚了,以后苏小姐做生意,不会受影响。”
陈珩脸色铁青,“谁管她受不受影响,不知好歹的东西!”
陈珩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发着怒火,金宝却从陈珩的脸上看到一种叫做孤寂落寞的情绪。
金宝没再说话。
陈珩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冷笑,“那顾婆子疯了,竟然为了撒气,自己花钱去打点那些屠户?她哪来的那些闲钱。”
是谁指使的顾婆子不言而喻,但金宝没法说,只能道:“顾婆子全都认下来,也就只能是这样了,爷,吉时到了,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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