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痛快人,抿着唇还是将地上的男人翻转了过来。
这一翻不要紧,胡三娘对上了那个男人的脸后,顿时脸色微变,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真的是从未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五官精致的不像是人间之物,倒像是天上的神仙一样好看。
瞧着也是年轻得很,不过此时身上到处都是伤,血水甚至还顺着伤口往外渗,这架势是要将身体里的血流干似的。
他的腹部几乎被开了膛,感觉肠子都流出来一小截儿。
胡三娘慌得下意识捂住了那人的小腹,手掌居然触及到了滑腻的内脏,这……这眼见着活不了的啊!
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她再也不敢耽搁,将他拖进了自己的家里。
得亏胡三娘是个经常干体力活儿的,手劲儿大得很。
她将这人拖进了自己屋子的床榻上,随后用打着补丁的被子将他的身体裹住帮他保温,紧跟着拿了扫帚疾步走了出去。
她得乘着夜色和大雨将门口的血迹扫干净,甚至将院子里的血迹也用水冲刷干净,得亏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场大雨,不然她是万万不敢将这个人弄进来的。
胡三娘忙完这一切后,回到了屋子里。
她一个女人家独居,没有准备男子的穿戴之物,如今瞧着床榻上躺着的人事不省的男人,胡三娘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索性心一横,将这个人当成是一个物件儿,反正她也不是大夫,能不能活,全看他的造化了。
她找来了针线,像是缝布娃娃一样,将那人洞开的腹部缝了起来。
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没有衣服就直接裹在被子里好了,等第二天找几个弟弟商量。
小伤口直接涂一把灶坑里的热灰,大伤口她也不会处理,没有药,平日里她身体好,便是病了也咬着牙扛扛就过来了。
想想倒也是有药,就是之前曾经帮邻居的骡子接生,用了一些兽药。
胡三娘看着床上容色俊美,脸色苍白的男人,他的额头此时烫得厉害,手脚包括身体都是越来越冷,气息也弱了几分。
如果再不用药,怕是今晚就死在她的床上了。
外面闹那么大的兵灾,胡三娘也不敢就这么贸贸然冲出去找大夫,她是莽但不是傻。
况且这个人来路不明,身份不明,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她也跟着倒霉。
胡三娘定了定神,心一横,直接拿起了那些兽药,按照药性内服的,外面涂抹的,反正胡乱用了一气。
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天色渐明,外面的雨也停了下来。
四周依然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所有的事情好像都静止了下来。
胡三娘一晚上帮这个人处理伤口,用药,用热水帮他擦洗身体消毒,将自己攒下来的嫁妆,上好素布都不得不拿了出来替他裹伤口。
等到黎明时分,胡三娘整个人都累晕了,趴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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