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大概觉得,我一个小女孩八成也跟谋杀案扯不上什么关系,就没继续问下去,生怕我姥姥的狂躁症再次发作。
黄队长走后,我没能避免的又挨了姥姥一顿毒打,美曰其名给我长教训,让我以后见事躲着些,别给家里惹麻烦。
过去有句老话讲祸不单行,是有几分道理的。
在我即将开学升高中的前一天,姥姥联合姥爷和舅舅,针对我开了个家庭批斗大会。
会议的核心内容就是,他们认为我整天疑神疑鬼的,成绩也一般,没有必要继续读高中,还不如在家帮忙干点农活更实在。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了,从高中开始我再上学就要开始交学费了。
而他们根本就不舍得花钱,供我继续读下去。
“那就不读了。”
我当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其实并非赌气,而是我认得清现实。
因为在他们眼中,我这个平时就木头讷脑的外孙女,现在答应与否并不重要,他们也只是通知我一声而已。
横竖也没有人会拿学费给我,结局都是一样的。
我妈当年被迫远走他乡,至今音讯全无,而我爸又是传说中的山神。
虽然我经常去山神庙里“看望”他,但其实我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他的真身。
我有时候甚至怀疑,山神这个物种,在这世上到底是否真实存在,更别提指望他能给我出学费了。
我之前看过一段话,心里感触颇深: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好多人看似有父有母,实则,无父无母。
说起来,我的成绩一向不出众。
小学和初中,在班里始终保持着中游水平,并非是我不学,而是学不会。
所以,辍学对我来说,虽然很遗憾,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似乎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不成材,而我就是那不成材的其中之一吧。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已经做好辍学准备的时候,我那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妈妈突然回来了。
她当年离开时,我还在襁褓中,对妈妈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而唯一能了解到她的渠道,就是通过姥姥。
姥姥偶尔心情好时,会轻声细语给我讲些当年的故事。
但大多数时候,她都会化身为一个愤世嫉俗的碎嘴子,从早骂到晚。
譬如,她会大骂山神爷不要脸害她女儿,或者责怪我为什么不去死,亦或者破口大骂姥爷放高利贷缺德,报应到女儿身上诸如此类的话。
我妈回来的那天,我刚从鱼塘里喂完鱼回来。
我眼巴巴的看着院子里陌生的女人,穿着素色一看就材质很好的长裙,头发盘成一个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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