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落在宿舍里没机会拿
要不然,往床上一躺,追个剧啊打个小游戏什么的,一点也不无聊,多快活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头好像也不让带那玩意儿。
可能是怕这帮精神病,手机在手天下我有,给社会添负担吧。
我记得去年村里庞婶的儿子结婚,姥姥带我去吃席。
据一个闺女在110接警中心上班的大娘跟我们闲唠,每年110那边接到神经病人打来的电话,就数以万计。
他们有的胡说八道,浪费警力资源。
有的制造恐慌,吓唬接线人员。
还有的干脆啥都不说,上来就高歌一曲大河向东流。
可想而知,我们神经病这个群体有多么庞大。
呃。
他们神经病这个群体。
当天下午。
我午睡醒来,闲来无事趴在窗户上,看楼下的病人们放风。
我耳力好,神经病们唠个小磕唱个小曲儿啥的,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就比如现在,有个老大爷正对着大树,忘情的吹唢呐。
吹完一曲后,他发现大树没动静。
大爷气急败坏,猛的一脚踹在大树的树干上。
疼的他自个儿跳脚还不忘喷大树,“鼓掌啊!你个老东西!白嫖呢搁这?”
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秃头文艺青年,正自我感觉良好的,对着几个盯梢的护士吟诗。
“接下来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咏妈!”
“啊!”
“妈,妈,妈,从前一枝花,自从嫁我爸,花儿变大妈!”
护士们极其敷衍的配合鼓掌。
我还看到在草坪上,有一只肉乎乎的大橘肥猫,弓着背跟螃蟹似的横着走路,边走嘴里还边发出“呼啊呼啊”的奇怪叫声。
果然,在精神病医院里,连猫都是不正常的。
没一会儿,放风的时间结束。
楼下的病人们开始陆陆续续上楼,有几个神经病边排队,边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病人,好奇的问身后那人,“王哥,你是咋进来的啊?”
她身后那个叫王哥的四十多岁男人,重重叹了口气,“我妈杀了鸡放在菜板上,我觉得挺可怜,就偷偷给它埋了,完事还用木棍插了个碑。”
“后来被我妈发现了,她早就觉着我有病,这可算是给她找着借口了,当天就给我送这儿来了。”
女病人“哦”了声,替王哥打抱不平,“你妈怎么能这样呢!”
说完,她又求知欲极强的,问她前头那人,“赵哥,那你呢?你是咋来的?”
女病人前头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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