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罪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王永端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终于还是按捺住内心的不悦，转而问道，“亦思，你还记不记得你母亲临死之前跟你说的话？”

这话一问出来，坐在王永端一旁的洪玉露眼中精光一闪，另外一边的王纤云嘴角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奸笑。

洪玉露见夜无情有些迟疑，便冷笑道，“亦思，你不会连这么重要的话都给忘了吧？那你母亲泉下有知，该多伤心啊。”

王永端此时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夜无情，双手不自觉用力捏紧了椅子的扶手，万一眼前的人不是他女儿了，那他必须要查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真正的女儿去哪儿了！

夜无情抬起明丽的眸子，直直看入王永端的眼睛，“父亲，这么些年来，你终于记起母亲了？母亲临死前的话，不仅是对我说的，更是对你说的。”

王永端的脸色一沉，“你只说你记不记得。”

夜无情的眸光一冷，神情也变得肃然，“我当然记得！母亲告诉我说，要自由地活，自由地死。那个时候我不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但现在我明白了，整个右将军府，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禁锢而已！她想让你放我自由！但是你没有做到！”

“够了！”王永端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留下明显的五指印。

但是，他的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女儿。当时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听到。

洪玉露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王永端，见他脸上的神色竟然缓和了许多，心头一惊，立刻向王纤云使眼色。

王纤云会意，立刻来到夜无情跟前，咄咄逼人道，“姐姐！你和石公子第一次相遇你可还有印象？”

夜无情冷冷瞥了她一眼，“妹妹你何必在我伤口上撒盐，还要让我会意这么不愉快的过去？”

王纤云眸光一亮，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姐姐！不对哦！你和他的相遇可是很美好的。”

夜无情眉眼之间越发冷淡，“美好？还真算不上？再说了，就算是美好，他那般对我，再美好的过去，也不过是伤口化的脓！”

“那姐姐你不如跟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形。”王纤云不依不饶。

夜无情虽然懒得和王纤云多说，但是她最喜欢的事就是惩治这些蛇蝎心肠的白莲花了，所以倒是不介意配王纤云玩一玩儿。

也因此，她露出了一个说不说都无所谓的笑容，“既然妹妹你这么想听，我说一说也无妨，反正这在我和妹妹你之间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时你也在场，不是么？”

王纤云神色一紧，“我当时也只是路过而已，也不是故意撞见你们的事”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妹妹慌什么？”夜无情顿了顿，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如果我说了，那妹妹是不是也可以跟我解释一下，我中毒的事情？这件事，端王说好了，也要帮我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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