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能够察觉到,当他越过天堑时,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应该都会出现巨大的变化。
而越过这道天堑的钥匙,就是他一直在思考的,他的武道理论中缺少的那一点关键。
他不知道这一点关键到底是什么,但却一直在思索,而他的武道,也在这种思索之中飞速的进步,完全堪称是一日千里。
天堑看起来再怎么不可跨越,也会在这种进步速度之下被他生生跨越过去。
李狂徒无限接近超然境又如何?
那所谓的无限接近,距离真正到达同样也无比遥远。
李天澜完全有自信自己可以比李狂徒先一步到达武道的终点。
那样的终点,或许不是突破,而是在他的武道进步中,在突破之前有了可以匹敌王天纵,甚至压制王天纵的战斗力。
那种情况下的李狂徒,又算什么?
这就是李天澜现在的心态。
一种极为矛盾,难以解释,但却真实存在,而且让他以为这种真实是真的真实的心态。
他有信心让自己的战斗力在不断的进步中进入一个新的层次。
可是他的境界却不会突破。
不,不是境界...
而是那种他一直在思考,却很难表达出来的东西。
这种东西对战斗力的增长应该是极大的,但却又不应该是正面的战斗力,又或者是其他的...
李天澜无法表述这种感觉,可站在他现在的高度,却可以感受到一种隐约存在的压制,甚至在压制他的思想。
他的战斗力可以突破,但思想,却似乎被禁锢了。
李天澜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自己等到王天纵恢复后可以跟王天纵交流一下,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一直想不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只能说明,其实他也不是真正的突破,而是如同自己现在这样,一点点的让他自己的战斗力进入到了那个层次。
在武道上,王天纵几乎已经是他唯一的对手。
王天纵不出。
他看不上任何人。
江上雨不行,古行云不行,李狂徒,同样也不行。
所以现在对他来说,他既然能放得下李狂徒,那就无所谓让李华成带他走。
只要他能给出足够的利益。
李华成和李天澜之间的针锋相对,争的也就是这个。
李华成甚至不惜抬出自己的身份去压李天澜。
这么做无疑有点上不得台面。
可他的身份职务却在台面上的最高处,只要他搬出来,他认为李天澜就必须低头。
他问李天澜凭他是总统,有没有资格考验李天澜。
李天澜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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