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在下探究病情。在下先让人给她施几针,待她情绪缓和后再说吧。”
裴哲山看了看床上一副鬼样的女儿,什么也没说,只阴着脸把位置让开。
文辛不等周尘吩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到床边。
看着他落针时熟练的手法,裴哲山和范碧珍心中都心生惊叹。毕竟这个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行针却是如此老成稳重,再看裴灵卿,好似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而且还渐渐地合上了眼陷入沉睡中。
少年都能如此厉害,那这位戴着面具的神医岂不是更厉害?
此时,夫妻再看周尘的那张面具时,非但没有了质疑之色,还多了一丝敬畏。
周尘也没旁观,向他们夫妻说道,“二小姐如此症状,要治的恐怕不仅仅是双腿。她这一身怨气,必是受过严重刺激,正所谓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倘若只治身病而忽略心病,便是治好身病恐怕也经不住她自我折磨。”
“白神医言之有理。”裴哲山点着头附和。
“可要治心病……”周尘突然看向门旁的裴映宁,“楚阳王妃,你只告诉在下要为二小姐治腿,如今却要给二小姐医治心病,恕在下直言,你隐瞒二小姐病情,莫非是想少给诊金?”
“白神医,你别误会啊,我也只知道我二妹双腿受伤,其他的我也不知情啊!”裴映宁赶紧摊手解释。
“二小姐的情况非同寻常,在下可按你说的为她医治双腿,可治好双腿也需较长时日休养,然而二小姐神志紊乱,还伴有严重暴躁症,如何能静下心休养?要是因为她情绪不稳而误伤身子,从而导致双腿无法痊愈,不解内情之人只怕会说是在下医术不精,如此岂不辱没了在下‘神医’之名?”周尘严词厉色地道。
“白神医,我二妹性子是有些娇纵,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裴映宁一脸的揪心,还忍不住同他商量,“要不你先为她治腿,在她痊愈之前我们把她绑在床上,等她痊愈后再放她自由,如此可行?”
“说得轻巧!”白寒冷哼,似乎鄙弃她什么都不懂,转头看向裴哲山和范碧珍,沉着嗓子道,“二小姐的暴躁症若是不加以医治,早晚都会走火入魔疯癫成性,到时候别说伤她自己,恐怕她癫狂起来连你们都不会放过。毕竟心都坏了,哪里还有亲情可言。裴大人、裴夫人,既然你们觉得二小姐心病无足轻重,那就请你们另请高明吧。”
裴灵卿的情况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虽说裴哲山和范碧珍都清楚她的心病是因何而起,但如今的她是真的越发狂躁难以管束,谁能说这不是病?
既然是病,那当然得治了。
范碧珍抹着眼泪恳求道,“白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卿儿吧,只要你愿意出手医治我家卿儿,要如何做我们都听你的。”
周尘露在面具外的双眼眯了眯,嗓音明显带着不悦,“来时楚阳王妃只说要替二小姐医治双腿,看在楚阳王的面上,在下只收了楚阳王妃伍仟两出诊费,另一条腿一万两。可你们看看二小姐的症状,这是治好两条腿的事吗?楚阳王妃有意隐瞒二小姐病情,在下可以看在她爱妹心切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可这诊费总不能不给吧?“
范碧珍凝噎问道,“白神医,还要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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