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此时的程蝶衣,望着下方那个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的少年郎君,心中笃定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
另一边,钱尔康面如锅底,任他脸皮再厚,也跳不出这曲的毛病。只是他心思活络,心念一转,上前恭敬一礼:“先生高才,一副秋景图让学生大开眼界!”
“学生斗胆,请先生再做一首,让学生正视曲之雅韵。”
“卑鄙!”私下传来不少低声斥责声,钱尔康面色不变,此时他不能退,若是退了,自己在复词社辛苦经营的人脉可就没了。
台上的洛红奴终于偏了偏眼神,落在钱尔康身上,不过,尽是厌恶。
“你这学子,文章本天成,妙手……”柳景庄自然知道钱尔康的打算,无非就是表现这曲是孤例,曲依然不能成雅。
“没事,柳大哥!”陈洛摆摆手,按下柳景庄维护的心意,淡笑着望向钱尔康:“说吧,还想出什么题?”
“我等既然在相思楼,必然要以相思为题!”钱尔康似乎已经想到了题目。
“相思?没问题。”陈洛点点头,正要开口,又听钱尔康说道,“且慢!”
“又怎么了?”
钱尔康貌似恭敬地一作揖:“前几日,学生景仰的万安伯陈先生曾经在朝堂上写出了《咏竹兼赠兵相兵发万仞城》,我无数儒门士子将投笔从戎,远赴边关。先生何不作曲一首,诉离别,讲相思,与陈先生相和,岂不美哉?”
陈洛一愣,我和我自己相合?
……
“无耻!”柳梦蕊气的牙齿咬得直响,“分隔两地才能相思,这又送别,又相思,别说曲了,就连诗词都难做。更何况还要和万安伯的那首诗相和,这摆明了刁难人嘛!”
程蝶衣却望着那脸上波澜不惊地公子,轻声说道:“他可以的!”
……
众人此时也都明白了钱尔康的刁难之意,满座豪客拳头攥紧,上下花魁眉眼怒视,就在这气氛紧张之时,陈洛的声音再度响起。
“哦,送别,相思,都要吗?没问题。”
“你听好了——”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凭阑袖拂杨花雪。”
“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陈洛望向钱尔康,一脸温和:“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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