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接应她,伞遮在头顶时,她展颜笑了笑,“谢谢。”
便随着陆卓一同往马车走去。
对面街上的酒楼包间里,顾逍刚走近窗前,谢酒的抬眸一笑便落在他眼中,只不过这笑不是给他的。
莫离上次挨了鞭子,在谢酒的事上不敢再马虎,见顾逍一直注视着伞下的两人,他小声道,“那是陆家小子。”
顾逍不语,眸光微沉落在那渐渐跑远的马车上。
莫离见此,不敢再多言。
倒是后进来的莫弃说了句,“陆家兄弟现在为谢姑娘打理煤炭生意,今日一同进城的还有位妇人,应是陆卓的母亲徐氏。
她负责管理账目,想必今日见面是与此有关的。”
他知道王爷对谢酒是不一样的。
莫离挨鞭子后,他就将谢酒为何去山里的事查了个清楚明白。
刚在一楼瞧见谢酒与陆卓,便去对面酒楼问了情况。
不想王爷凭白误会徒添心事,才有此解释。
顾逍脸上神情未变,等用完饭才淡淡道,“买些煤饼到王府,若好用送一批去军营,陆家那边盯着些,别让他们占了她的便宜,也莫让其他不长眼的打这营生的主意。”
莫弃应是,壮着胆子问了句,“若那陆家小子有其他意思可要干涉?”
良久未有回音,在莫弃以为顾逍不会给他回复时,顾逍面色平静无波地说了句,“陆家愿娶,她愿嫁,便与旁人无关。”
莫弃懂了,陆卓若对谢酒有心思,王爷只允他娶谢酒做明媒正娶的妻。
莫说谢酒跟过王爷,就是这流犯还是寡妇的身份,陆家恐怕都很难同意。
说到底王爷还是不舍。
莫弃哀叹一声,但愿王爷心里的郁结能早些解开,莫要将来后悔才是。
这边陆家母子将谢酒送回林家,担心晚些时候雨下得更大,没再停留直接打道回府了。
路上,陆母问道,“卓儿是如何打算的?”
陆卓知道她问的是一同进山的事,解释道,“母亲,孩儿理解父亲的做法。
但谢酒是孩儿的救命恩人,这个恩不报孩儿心中总觉亏欠,煤炭的事,她不是非我们不可,可陆家却需要这次机会。
与其说是陆家报答救命报恩,不如说是合作,陆家得了三成利润,还能就此重新走出去。”
“卓儿,你父亲和叔叔们将陆家的未来寄托在你身上,你的未来就是陆家的未来,它在京城,在仕途而非行商。”陆母提醒道。
陆卓笑着反问,“母亲觉得谢酒的目的只在行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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