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然懂了,给三人叫来,无非就是三选一,选出一个背锅的,三人商量,商量出结果,一会天子回来的时候谁来主动背锅。
正常来讲,这背锅的人,应该是右侍郎広海尚,毕竟去年涠江几处粮仓修葺都是他督办的。
可刚刚天子临走之前,突然提起了広海尚儿子文采斐然一事,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天子虽是马上将军出身,可也算是文武双全,登基之后营造出酷喜文风的人设,突然提起这么一茬,明显是对広海尚有些好感,也无疑是释放出了一个信号。
果然,刘勋看向了楚文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武安,这事,怕是要你担着了。”
武安是楚文盛的字,平日里,刘勋很少这么称呼楚文盛。
一般领导特别亲切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要你顶锅了。
楚文盛却是满面犹豫之色,这一犹豫,反倒是让刘勋面带狐疑了。
要知道便是楚文盛他自己都在工部衙署里嚷嚷,说他早晚被撤职,而且一副早已认命的模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勋还以为楚文盛会坦然接受。
一看楚文盛不吭声,広海尚顿时急了:“楚文盛,刘大人问你话,何故不答。”
楚文盛一咬牙,回道:“粮仓一事,与下官毫无关系,非但如此,营建之初下官便说了,石料不应从京中运送,耗损甚大为其一,其二是,难免有…”
“住口!”広海尚神情大变:“天子本就对你心生不满,便是无此事,你也是官身难保,难不成还痴心妄想以为过了此事你便可以高枕无忧吗。”
楚文盛没吭声。
换了两日前,他肯定会背这个锅,反正早背晚背都一样,不如卖刘勋一个人情。
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的好大儿被户部尚书卫大人青眼有加,此事还尚有余地,若是自己先行辞官,便是卫长风入宫为自己求情也是晚了。
“刘大人。”広海尚深怕自己背锅,看向刘勋急忙说道:“您刚刚也听到了,天子赞赏下官教子有方,又说犬子文采斐然,摆明了是…”
“本官听到了。”刘勋微微颔首,看向楚文盛:“粮仓修葺之事,虽是右侍郎督办,可你这左侍郎,亦是批了条子的,武安,你本就是武将出身,多年来不善衙署公务之事,不如就此告老还乡避开这朝堂漩涡,全身而退,未尝不是一份机缘。”
広海尚松了口气,附和道:“本该如此,你这左侍郎还不如寻常主事,在其位却不谋其政,不知耽搁了多少…”
“住嘴!”刘勋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広海尚后,再次看向楚文盛,脸上带着几分愧色:“一会见了天子,本官,会为你说项一二,保你全身而退。”
楚文盛面如常色,虽是满腔怒火,也未表露出来。
这锅,老子不背,就死挺,挺着,等卫长风给自己求情。
与此同时,议政殿外,天子昌承佑漫步走在玉石阶上。
“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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