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户部确实调拨了钱粮让我工部修建岚县官道与屯兵卫,此事是由広…”
“陛下!”広海尚突然开口道:“陛下,工部岂敢尸位素餐,只是衙署之中,有饱食终日之辈身居高位,这才误了大事。”
“饱食终日之辈?”昌承佑背着手,眼底寒光闪过,望着低着头的広海尚,如同望着一具尸体:“那你与朕说说,你工部这饱食终日之辈,又是何人?”
“工部左侍郎,楚文盛!”
“你他娘的放屁!”楚文盛竟然直接当殿骂了娘:“你们修建的官道,关老子…”
孙安眼眶暴跳,连忙高声叫道:“楚大人,殿仪!”
楚文盛及时住嘴了,低下头。
死太监,装你娘个蛋!
昌承佑倒是没发怒,也看不出个喜怒哀乐,自顾自的走回了龙椅上。
坐下后,天子目光直视広海尚:“好,那你便与朕说说,与群臣说说,官道与屯兵卫,为何建盖成了这样。”
“陛下。”広海尚低着脑袋回道:“非是钱粮被贪墨了,而是楚文盛在其位不谋其政,户部调拨了钱粮,工部的匠人调派到了岚县,又雇佣了青壮,可楚文盛大人武将出身,不通土木营建,完了工,却看不出猫腻,这才…这才让那些百姓与商贾蒙骗了。”
“是吗?”昌承佑靠在了龙椅上,转着手上的血玉扳指。
“是如此,楚文盛非但不通土木营建,更是怠慢皇命,韬武殿,对,韬武殿,为天子修葺宫殿,却从未入宫看过一眼,只是派其子楚擎如同胡闹一般,随意雇佣了一些百姓修建,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气呼呼的楚文盛哑火了,一听这话,只能出班,跪倒在地。
“臣前些日子身体有恙,在府中休养,不得已,这才让犬子带人修葺韬武殿。”
黄老四突然微微一笑:“朕,倒是觉着这韬武殿修的不错。”
広海尚没看到黄老四脸上的笑意,连忙低着脑袋继续泼脏水:“陛下整日忙碌政务有所不知,臣已是寻人打探过,修建韬武殿的砖石,大多采用的都是中空工料,华而不实,这明明是为了节省钱粮所为,韬武殿乃是贵人寝宫,出了岔子,便是大错,楚文盛此举,无疑…无疑是包藏祸心!”
诛心之言,杀身之语。
这番话,可谓是要将楚文盛置于死地。
楚文盛却没有丝毫辩解,垂着头,面无表情。
的确没什么可辩解的,宫殿怎么修的,他不清楚,他光知道楚擎来修的,自己的好大儿哪懂什么土木,想来也是如広海尚所言那般糊弄事罢了。
几名工部官员也是反应了过来,平日与広海尚交好,早就不知道在私下合计了多少次要搞楚文盛,一看広海尚豁出去了,顿时也跟着七嘴八舌的开了口,皆是攻讦于楚文盛。
不过没提官道的事,都是抓着楚文盛“业务不精”这事不放。
“轰隆”不绝于耳的雷声自殿外传来,狂风夹杂着暴雨。
昌承佑的面色极为平静,目光扫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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