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木行,背后的东家,工部主事広高达。”
広海尚如遭雷击。
老太监继续说道:“韩永贵,南市车马行的东家,两千贯的车马花销,却是绕路去汉昌府拉运木料,再送去涠江,白白多耗费了月余。”
“工部主事许寻,年初告假,前往涠江,他的妹夫,正是涠江…”
没等老太监说完,広海尚瘫倒在地,面如土色。
孙安回过头,黄老四也懒得让老太监念下去了,沉声道:“涠江粮仓坍塌,偷工减料,徇私舞弊,贪赃官银,涉案二十七人,十三人为工部官员,六人为涠江地方官员,八人为商贾…”
说到这里,黄老四一巴掌拍在了御案上:“広海尚,你真当朕的千骑营通通如你一般皆是酒囊饭袋之辈么,事到如今还敢欺君,这二十七人,哪个与楚文盛有所牵连,反倒是与你広海尚沆瀣一气!”
“陛下,陛下…”
人名都点出来了,広海尚哪还敢狡辩,磕头连连:“微臣知错,微臣知罪,是微臣吃了猪油蒙了心,心起贪念,这才…这才酿成大祸,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恕罪?”黄老四声音越来越冷:“岚县官道、屯兵卫、涠江粮仓、南浔宫,皆是你広海尚负责营建的,你来告诉朕,你经手的土木,哪个没出岔子!”
“微臣,微臣知罪。”
“殿卫!”
黄老四一声怒喝,跑进来两个禁卫,单膝跪地。
“礼部何在!”
礼部尚书没上朝,右侍郎站了出来。
黄老四又道:“刑部何在,吏部何在。”
两个老臣也站了出来。
黄老四凝望着跪地求饶的広海尚,口气阴森。
“礼部,夺了他的玉带,吏部,摘了他的官袍,殿卫将広海尚押入刑部大牢,刑部出宫,回到衙署,将涉案之人统统给朕拿下大狱,一人不可放过!”
広海尚的额头已经见了血,只能机械式的用力的磕着头,声嘶力竭的求着饶。
还有几个工部官员瘫软在地,面色苍白如纸。
又进来几个殿卫,加上広海尚,一共五人,全被拖了出去。
群臣冷眼旁观,无人求情。
这种情况,他们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获罪的竟然是一直口口声声说是楚文盛才是罪魁祸首的右侍郎広海尚,反倒是最近被不停攻讦的楚文盛安然无恙。
几个平日里広海尚交好的臣子瑟瑟发抖,深怕天子或者孙安再点到他们的名字。
“工部着实是让朕齿冷。”
天子的怒意并没有发泄完,扫过刘勋等人,冷哼了一声:“刘勋,你为工部尚书,难逃其咎,扣罚半年俸禄!”
刘勋瞠目结舌。
就扣半年工资?
望着满面冷意的黄老四,刘勋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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