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帆撩袍跪地,叩首道:“草民宋清帆拜见大人。”
“宋清帆。”京兆府尹眯眼看着他,神色威严,“赵人杰指控受你雇佣意欲玷污金氏,你可承认。”
宋清帆双手紧紧抓着地面,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水,闭了闭眼终是不甘的吐出一个字,“是”。
宋清君猛然睁大了眼睛,垂首看着宋清帆,只以为他是初上公堂太过慌张,便提醒道:“堂兄莫要紧张,听清楚大人的询问再行回答。”
京兆府尹皱了皱眉,复又问了一遍,“宋清帆,可是你指使赵人杰入金光寺意欲玷污金氏清白。”
这次宋清帆抬起了头,看着京兆府尹,深深吸气,一字一顿道:“是,的确是草民指使赵人杰所为。”
宋清君脸色巨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清帆,他算到了所有,唯独没算出宋清帆会背叛自己。
京兆府尹也没想到一个义绝的案子竟如此一波三折,也存了探究之心,“你为何要指使赵人杰这般做,此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宋清帆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偏头看了宋清君一眼,险些没将宋清君气个半死,这时候看他不摆明了是在指证他吗?
“草民与金氏无冤无仇,这般做自是受他人指使……”宋清帆将事情原委尽数交代,从诓骗金氏入寺祈福,到暗中弄坏金氏的马车,故意将她留在金光寺,而后又是如何以刘氏为饵暗中给金氏下了迷药,所有过程细节无一隐瞒。
宋清君只觉气血不断上涌,喉口泛起浓浓的血腥气,他一脚踹翻宋清帆,破口怒斥,“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然害我!”
宋清帆也并非全无血性,他站起身,狠狠瞪着宋清君,“宋清君,我是你的堂兄,不是你家的奴才,注意你的措辞!
我们一家的确是来投奔你的,却也容不得拿我当奴才一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扪心自问,你对我们便无所求吗,若非海儿学业有成,你会容我们一直留在宋府?
本就是各取所需,你少在那里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
兄弟两人皆是一样的薄情寡义,两人唇枪舌剑一时倒是难分高下。
京兆府尹没有制止,倒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他们两人越是争执,宋清帆吐出的事情便越多。
“宋清君,我已看透你这副嘴脸了,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妻女都能出卖,又岂会在意旁人死活。
我为了兄弟情谊走错了一步,却是不能一错再错继续跟着你违背良心,为非作歹了!”
宋嫣然静静看着,心中冷冷笑起,踩宋清君时还不忘摘清自己,宋清帆也是好手段。
宋清帆与京兆府尹一拱手,竹筒倒豆子般道:“府尹大人,这赵人杰曾受金家资助,后心怀不轨与金家决裂,宋清君得知后便一直关注着。
前段时日以抄书为由得了赵人杰的笔迹,便捏造了这些书信,足以见得他心机之深沉,焉知他当年迎娶金氏是不是别有居心。”
听闻此处,一直强撑着的金氏终是潸然泪落,捂着脸轻声啜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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