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怒哼声,懒得再瞧这死丫头得意洋洋的嘴脸,开门见山道:“我已帮你做了证,钱可以给我了吧?”
“当然。”
宋嫣然拿出早已备好的银票,痛快的让宋清帆都不禁惊讶。
即便此时宋嫣然反悔宋清帆也拿她没有办法,但宋嫣然深谙若不能斩草除根,便不能将人逼至穷途末路,否则势必会激起对方反扑。
如今娘亲刚脱离宋府,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事。
况且不用她出手,以宋清君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也不会让宋清帆一家好过,更何况宋海已经形如废人,不值得她再出手了。
“你倒还算守信。”宋清帆捏着银票,心中怨恨却仍未平息,想他堂堂族长之子,如今却沦落这般地步。
“宋嫣然,慧极必伤,你小小年纪心机便如此深沉,当心日后有报!”宋清帆似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临行之前非要咒上一句才能心安。
金寒时皱眉走到宋嫣然身边,看着宋清帆的背影问道:“嫣然,他是怎么回事?”
宋嫣然轻描淡写的将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遍,金寒时再度被自家小表妹刷新了三观,“你还会带人去赌坊了?”
“表哥小声点儿。”宋嫣然嗔瞪他一眼。
金寒时将扇子抵在自己唇上,脸色却依然凝重,他上下打量着宋嫣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是该夸表妹蕙质兰心,还是该赞你神机妙算呢?你是如何想到从宋海身上下手的?”
宋嫣然之所以在宋海身上布下这么大的棋局,一是因有前世的大仇在,二便是为了控制宋清帆,将他变成宋清君身边最大的暗桩。
只没想到宋清君比她下手更快,若无这些筹谋,今日怕是要麻烦许多。
陈御史毕竟是外男,他救了母亲依然于理不合,至于宁王……
宋嫣然叹息一声,他的处境也不容乐观,她不想牵连他。
“表哥。”宋嫣然低垂着头,轻轻唤了一声,她盯着绣鞋上的珠花出神,突然问了句,“表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像宋清君?”
金寒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你自然还是更像姑母。”
宋嫣然摇摇头,轻抬螓首,那双总是清冷坚定的眸子倏然如破碎的琉璃,光晕支离,“我说的是心肠,我们其实骨子里是一样的,凉薄、冷血,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自重生后她满心想的都是复仇,她将宋清君视作生平最痛恨之人,可今日宋清帆一番话却点醒了她。
她处心积虑,所做之事其实又与宋清君有什么区别呢,她终究还是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头顶倏然传来一阵暖意,金寒时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笑得温柔似暖阳,“亏我还以为你聪明,不想还是那个小傻瓜。”
他没劝他什么,反是举了个例子,“南疆时常骚扰大越边境,抢劫钱粮,杀我子民,是否可恨?
宁王爷率兵击退南疆,不知杀俘多少南疆士兵,他觉得他也是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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