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里还噙着些泪花。
她本来是没想哭的,纯粹是受刺激后的生理反应,她想擦一擦来着,手却被他拿着,也不好缩回来,只有右手被烫红的地方还有些温热。
“以后到了晚上就不要绣了,对眼睛不好。”
顾青昭仰起小脸笑了笑,“原本想着早些给殿下做完的,这下怕是要叫殿下多等几日了。还差些收尾的功夫没做完。”
“不急,早知道该多给你些时间的。”
她做这一个荷包都得连着几日做到晚上去,可见绣功是确实不好,是他之前误会她了。
还以为她故意敷衍搪塞他。
唐昀抹好,收了药膏,“去请医师来。”
她赶紧叫住就要出门去的侍女,“我这只是小烫伤罢了,只是现在瞧着吓人,敷了药膏过些时候就好了,再说这么晚了,再惊扰总是不好。”
要是被人知晓她只是烧伤了手指就惊扰医师,后院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
他蹙着眉,“那明日一早,就叫医师来。”
初冬的夜万籁寂静。
皎洁月光悄然入户,映照着榻上人的睡颜。
珠帘外头,丹青抱膝打着瞌睡,一切还沉浸在宁静祥和中。
不知何时,院子外头渐有灯光亮起,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丹青。
她顿时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
才轻轻开了个门缝,便见绯紫提着宫灯满脸焦急而来。
“快叫殿下和孺人,清凉阁那边出事了。”
清凉阁可是住了有孕的陈小主子!
唐昀和顾青昭马不停蹄赶到清凉阁时,陈氏已经被送入了产房。
王妃正厉声斥责负责照料陈氏的裴侧妃。
“你执掌后院,陈妹妹却眼睁睁在你眼前遭了祸,你该当何罪?!”
“怎么回事?”
他踏进门,微眯着眼,双眸漆黑一片深邃不见底,像是雷雨夜的天幕,极尽压迫与危险。
持重的裴侧妃被盯得头一次慌了神,“妾身也不晓得,只是清凉阁的侍女说,陈妹妹不知怎得突然上吐下泻,腹痛异常。眼下医师们都到了,正在查验陈妹妹今日的吃食。”
“殿下,裴侧妃分明是管束后院不利,陈妹妹这胎可已经有了九月了,眼瞧着下月就是临盆之期,若非她失职,陈妹妹又怎会如此。”王妃伤心不已,哭嚎道:“这可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啊。”
端王约莫懒得看她演戏了,连场面话都不愿说,冷冷看她一眼,“陈氏是进产房了,又不是母子惧亡了。你哭什么哭?”
王妃大概也没想到端王怎么不给她脸面了,顿时老脸一僵,不敢再言。
“殿下莫忧,陈妹妹本就已有九月身孕,胎儿已然成形。如今虽是早了些时候,但妇人生产这也是常有的事。医师们都在呢,许是过会子陈妹妹和腹中胎儿就一齐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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