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是谁?”
如今太子还是众望所归,又还在两河修筑堤坝,若此时太子出了差错,岂非是大邕之不幸?
内阁成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门下侍郎龚长挑明了,“三皇子恪王。”
他将这些时日来查探到的,恪王如何私用公粮,如何移沧州之粮入北境,又是如何暗地里差人暗杀太子之事事无巨细说与了长治帝听,又道:“恪王殿下自解除禁足后,恪王府人烟不断,来往幕僚之胜以压过东宫詹事府。陛下……还要再姑息吗?”
长治帝近日来忙着诸王入京之事,倒还不曾理会过恪王,只知道他日日情人过府宴集,长治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曾想,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子,竟背着他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长治帝疲惫地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他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了。
“宣恪王入宫。”
夜色将沉,沧州刺史府内,太子正临窗看着京中传回的消息,嘴角勾着笑。
“恪王降为涿郡郡公,不日前往涿郡就藩……”他微动唇角念着,不以为然地将信放在烛火上烧了。
看来他的父皇还是格外怜惜长子,还外放他去幽州。
那可是恪王屯兵的范围内了,想来恪王和乔贵妃一求情,父皇就应了恪王去幽州。
放虎归山啊。
“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去了北境附近的州县,搜寻了许久,却不见屯兵的踪迹,眼下……也只剩幽州了。”下属问:“是否要全力搜寻涿郡?”
太子想起他离开东宫时,那小姑娘跟他说的话。
范阳?
此郡可是与涿郡远隔千里。
正沉思间,外头就有人禀报,说是沧州长史与清池县县丞来了。
太子便丢给那下属一信物,“查涿郡,再另分一拨人,暗地里细查范阳。”
下属虽不解,却不疑有他,抱拳就出了门,正好就碰见了顾青礼。
两方见礼,他下意识就多看了他几眼。
这位似乎就是顾承徽的兄长?只是一个八品县丞,却得殿下召见,可见顾承徽受宠,顾县丞日后,只怕也是要平步青云的。
“进来吧。”里头太子出声,下属不敢再做停留,告辞离去,顾青礼垂眸,同上司一起推门入内。
“臣沧州长史沈居安,见过殿下。”
“臣清池县县丞顾青礼,见过殿下。”
“起吧。”太子先是打眼看了眼顾青礼,见他虽微敛眉眼,却不见卑微拘束,也不因着妹妹是他的妃妾就刻意亲近巴结,端得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太子对他的印象就先好了三分。
接下来就是一番君臣之间的客套话,主要还是沧州长史此次出了力,太子论功行赏也罢,总要夸几句。
两刻钟下来,沧州长史也是不断提到顾青礼,说他胆识过人,才能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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