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小半月的光景。
这日是龚良媛的生辰,是个难得天晴的日子。
厚重的积雪在暖阳之普照下四溢为水渍,冗长的宫道上,都是内侍们扫雪的景象。
顾青昭高坐在轿辇上,拢了拢蓬衣,“冬日里一出太阳雪都化了,反倒更冷了些。”
绯紫跟在轿边走着,道:“嗐,其实今日您大可不去的,终究您还称着病,旁人也不能说您什么。”
“同为良媛,她又是出身龚氏一族,我不去贺寿说不去。再说坐着肩撵呢,也不费功夫。”
若英阁算是如今妃妾们的居所里最偏远狭小的一处,但胜在清净。
她轿辇才停下来,大门处就有侍女赶紧来迎,又有侍女跑去里头报信。
不一会儿,寿星龚良媛就穿着一袭石榴红的裾裙出来了,一见她便笑了起来,“顾姐姐来得好早,快请往里边走。”
“龚良媛生辰喜乐呀,我瞧着若英阁焕然一新呢。”
“我才入东宫就叫姐姐来祝寿,真是折煞我了,你能来我这里才是蓬荜生辉呢。”两人搭着手往里走。
见里头都是良媛位份以下的人,她才知龚良媛的“早”是何意。
“我就说顾姐姐是最亲和的了,虞良媛可是和两宫良娣一般,只叫送了贺礼来,都不见人的。”白承徽笑意吟吟,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很是亲热。
“虞良媛年纪小,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因为给我贺寿冻着了,那才不好。”龚良媛拉着顾青昭坐下来,又吩咐侍女,“蒲荷,顾姐姐身子弱,快去煎一碗热茶来。”
“龚良媛这样顾着顾良媛,我看着都醋了。”和龚良媛同住的陈昭训说着玩笑话,引得龚良媛笑嗔她,一时间,若英阁内倒是其乐融融。
可总有人就是那老鼠屎,总要跳出来搅局。
这不,张承徽眼下就阴阳怪气地道:“同为良媛,她们自然是相护顾着的,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承徽这嘴也忒刻薄了,陈昭训好歹是先你入东宫之人。这又是在若英阁,你还当是在你的鹭羽阁呢,想骂谁就骂。”白承徽十分见不得她。
张承徽冷哼,“我说陈氏,与你何干?”
“我与陈昭训情同姐妹,你骂她,自然就是惹了我。”
“我说呢,都是宫女出身,自然情同姐妹。”张氏嗤笑,“你不过怀个孩子罢了,我就惹了你,你又能如何?”
霎时间,竟是有剑拔弩张的意思。
不过也难怪。
这些时日,太子去谁的宫里都是淡淡的,倒是白氏那里多走了两回,可见疼爱。
张承徽是个嫉妒的人,这不,就闹上了。
龚良媛蹙眉,“诸位都是来给我贺寿的,平日里有什么纠葛也请些放着。”
到底是她说话管用,眼睛都要喷火的张氏也坐了下来。
顾青昭看着性子急躁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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