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另一位大臣也如此说道。
太子负着手,叫人拿了大邕北境布防图来。
“北境如今由左威卫驻守,若起战事,必先当锋。依诸位大人看,谁人可领左威卫?”他抬头,分明还是二十出头的少年,眸光却叫人感受到了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龚长微怔过后,直言道:“平国公世子裴庆驻边二十余年,对北境诸事最为熟悉,除此之外,便是昌平伯长子杨来安。”
“谁堪为统军?”此言一出,底下便都顿住了。
连龚长也定不下来,“按理说论功绩,自是裴庆该为统军。可此人喜功冒进,事成之后,恐怕难以制衡。”
“若能安定边关,自是大功一件,论功行赏也无不妥,至于制衡之策,等战后自有定论。”有大臣挖了龚长一眼,“龚氏有龚良媛在东宫,难道龚侍中是想借此机会行不义之事?”
龚长镇定自若,“我尽忠陛下和殿下,推心置腹,从无半句虚言。”
“是吗?我瞧着却不见得……”
“龚侍中为国为民,乃是国之良臣。”太子看了那人一眼。
龚长这样的年纪和地位,再过两年也该乞骸骨了,又何需在临老时给自己平添一份恶名呢?
“罢了,北境之事容孤与父皇商议后再定。今日也晚了,诸位大人也该歇歇了。”
怀着心事出了嘉德殿,吴英便忙迎上来,“殿下,秋霜阁姜昭训于日落时分产下一女婴。”
“似乎早了些?”太子拧眉。
“姜昭训是早产,奴婢已经彻查了,此次早产乃是意外,是姜昭训自个儿身子的缘故。好在小郡主平安。”
依着惯例,储君之女自是出生就是郡主的。
太子没什么表情,“抱去广集殿,着人悉心抚养。”
“是,”吴英应了,“那姜昭训那儿?”
“送些补药和赏赐去,等她月子之后便解禁足。”
“是。”吴英垂首。
生了孩子却未晋位,太子甚至都不愿去探视,他已然可见姜氏日后的景象。
可吴英并不觉得她可怜。
当初顾良媛落难时,这位可没少落井下石,之前更是大肆散播顾良媛与外男私通的谣言。若非太子殿下与顾良媛情深,只怕良媛如今的处境比她更要艰难几分。
种什么样的因,便结什么样的果。
时至今日,亦是她咎由自取。
“对了,今日顾良媛在做什么?”太子在意的,而今也就是顾青昭了。
“上午时与白承徽说了会子话,午后则在醉月庭,听说是蒹葭宫的宫人们给良媛表演才艺,逗她开心呢。”吴英事无巨细道。
“她今日,不高兴吗?”
吴英想了想,“顾良媛与姜昭训是同一日入府的,如今姜昭训都产子了,良媛还未有任何子息,想来,定是心头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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