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并不是所有的观众都报以“欣赏”的目光来看这一切演出。网上的短视频、营销号应经过多的消耗了大家对于非遗的“善意”,再加上那些明晃晃的恶意引导,让原本就困难的境遇变得雪上加霜。
“您可以先去看看,或者晚些时候我们可以按照大家要求集中给大家展示一下儿。”李染染知道梨子奔波来去,还能撑着这么多场表演实在是辛苦,说什么还是给人先哄去换衣服了。
这一身儿行头儿又沉又热,从里面钻出来的时候儿,整个儿人轻飘飘的,好像能飞起来——这一特点也当然引来了不速之客的歪理邪说。
“你们说这些比较沉,就不能创新一下?”
这种话总是可能带动周边人的情绪。非遗“卖惨”,“什么行业容易?”的观点早就在互联网上泛滥,似乎许多人把非遗传承人的辛苦也当成了圈钱用的“鳄鱼的眼泪”。
“研发出来什么当代技术,去改变一下你们自己这个狮子,不就容易了么?”
来人愚蠢就愚蠢在这里,前半句话好把一百人带进他的立场,可这后半句话说出来,多动脑子思考一下儿,就知道这个人目的不单纯了。
李染染一群年轻人气得牙痒痒,表面儿上还得笑着,生怕给自己热爱的事物丢了脸。
几位阿姨亏也是身体好,不然被气出来个好歹儿,这人再怎么狡辩,也得被社会冠以足够的连带责任。
“当代的什么技术?塑料减轻不了重量,散热甚至会更差,而且做成这样的狮囊和狮衣对表演者的身体有伤害,你想过没有?”
“什么技术,我又不是传承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就是说说而已?”来人在人群里发问,并没有在意前者的理不直气也壮,“取自天然的东西对环境也好,你知不知道环境保护?”
“不……”
“好好好,都是你有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你这么会说话的?”
“我不是他们找的,就算不是我,也有别人说。”来人说话一字一句咬得很重,有一种想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般的气势。
观众群里悉悉索索有些声音,来人知道是支持自己的。只是这样一闹,有心了解的凑到了几位阿姨面前详询,有意捣乱的,也做鸟兽哄散了。
“刚才谢谢……”
“哎,怎么……是你?”在众人的鼓励下,陈嘉宇已经在三个月前正是成为太狮队的一员,刚才换好衣服迎上来,没想到眼前人竟是故友,“你来中国了?”
“是啊,后面想交换生过来,呃,或者留学生。”
“但是,我的中文还是要适应这里的环境……就像说英语一样。”
“这是……”李染染和陈梨安这会儿也前后儿脚儿的我回来了,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和他相聊甚欢,正打算介绍来人身份的陈嘉宇,异口同声道,“马来西亚的周盼?”
“你们……”怎么知道?
“他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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