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刘衡说自己自幼家贫,全赖母亲辛苦操持,看到他紧张绣楼前的颜汐,问道,“刘贤弟,那是你家人?”皱眉看着追出绣楼的女掌柜,“做生意确是应该以和为贵。”
陈家在永州的生意很多,但是因为陈老太爷约束得紧,所有店铺还是按规矩经商,讲究以和为贵。
颜汐一身男装,刘衡正犹豫要不要说这是自家弟弟,陈有福边上的小厮却是眼尖,“公子,那是位小娘子,要不小的去叫钱大掌柜过去看看?”
“居然是位小娘子?这是贤弟的……”陈有福好奇地看向刘衡。
“那是舍妹。”刘衡也不隐瞒了。
“是你家妹妹?”
“我家家贫,除了家母辛勤操持,如今全靠舍妹做些小生意,我才能安然读书,参加考试。她虽然年少,但不是意气用事的性子,轻易不与人交恶。她不知为何与人争执,我下去看看。”
刘衡说自己出身寒门,但是举止大方得体,言谈磊落毫不掩饰,更看不出丝毫局促不安。
陈有福觉得他气度不错,听说是他妹妹,再一听对面是陈记绣楼,自家的买卖,索性让小厮去叫钱大掌柜过来,吩咐他去调停此事。
钱大掌柜受命而去。
小厮回来,将钱大掌柜与颜汐的话说了一遍,陈有福冲刘衡笑道,“刘贤弟,你看令妹真能卖掉所有荷包吗?”
钱大掌柜的话,陈有福自然听出言外之意。显然他不信颜汐说的一天之内能卖掉所有荷包的话。
但是颜汐居然不肯就坡下驴,言之凿凿,相信自家的荷包肯定能卖完。他倒是也被勾起好奇心了。
刘衡打心底相信颜汐做生意的本事,当着外人面,更是不肯堕了他志气,含蓄笑道,“陈年兄有所不知,舍妹一向聪敏,在经商一途上更是喜欢。我虽不知道她要如何卖。但是她既然说能卖完,想来八九不离十。”
刘衡说的谦虚,但是显然也是相信颜汐肯定能做到的。
陈有福更是起了兴致,“贤弟都这样说,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他拉住刘衡不让他下楼去,四个人站到窗口边,看颜汐在下面忙活。
颜汐不知道楼上还站着四位看客,她看准这酒楼的位置和客流,招呼绣楼伙计帮忙,把挂满荷包的货架在酒楼前的石柱上摆放好。
钱大掌柜看她选了这地方,让伙计去跟酒楼掌柜的打个招呼,借他门前这块地儿摆半个时辰的摊,谈妥之后,冲颜汐点头,示意她在这儿摆摊没问题了。
颜汐看看客众多,也不急着买卖,选了几个荷包拿在手上,看到有几个读书人正从酒楼中出来,脆声叫卖道,“五子登科,状元及第,独占鳌头啦!几位公子,一看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这儿的荷包您要不要看看?带一个蟾宫折桂、平步青云,考场如意妙笔生花,您要不要看看?”
她这叫卖的话一出,楼上陈有福哈哈大笑,拍拍刘衡的肩,“刘贤弟,令妹聪敏,你家的荷包果然要不够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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