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的爹!”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海桃,仿佛她才是那个害死自己儿子的人。眼神里的怨毒几乎快要化作了实质。
柳海桃多年被她欺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想清楚了。”
“你疯了你疯了!我一定要让我儿休了你这个疯妇!”老妇指着她唾沫横飞的痛骂。
“我没有疯,我没有那一刻像如今一般清醒。”柳海桃镇定地看着老妇,“多年来我生下哥儿,照顾家里,对你也没有不敬重的。但我换来什么呢?丈夫不管不顾地纳妾,你对我非打即骂,就连带着我的儿子,现在都被养成那样的性子,这个家,不待也罢。”
老妇被她的一番抢白气得不轻,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她,“好好好,那些事儿难道不是你身为媳妇应当的吗?我儿一表人才,文学出众,你伺候他,给他生儿子,那是你的荣幸!至于为什么纳妾,还不是因为你太无趣了,我儿才去纳妾!要是你真中用一些,我儿也不会如此,说来说去也怪你自己!”
老妇撒泼一般地指责着柳海桃,但她眼神丝毫不动摇,甚至流露出一丝嘲讽。
她这些年来,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婆母疯癫不分是非对错,丈夫是个没有责任担当的薄情寡义之人。
这样的家,她早该看清楚。
“不用你们休我,我会自请和离。带着我儿离开。”
“哥儿是我家的儿子!我家的香火,哪有你带走的道理!”
柳海桃脸色冷淡,不与她争辩,只是径直地看着魏景薇,“多谢表姐点醒我。如今我已经看明白,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人生,原本我就不该执迷不悟下去。这件事儿就不劳烦表姐和姐夫了,此间事了,我会登门拜访。今日我就先离开了。”
她说罢拂袖而去。
柳海桃走了,老妇在大厅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不甘心啊!
自己的儿子还关在大狱里呢,他们凭什么这般不闻不问!
“你还不走吗。”苏儿上前一步,冷声开口。
眼里的鄙夷让老妇脸上讪讪的。
“哼,走就走。”
老妇走后,四喜堂内从新归于安静,魏景薇扫了儿子一眼,“江砾,出去玩儿吧。”
江砾心头一松,本以为自己擅自开口会被母亲责怪,眼下看来,母亲是没有这个意思了。
他心头轻松了一些,迈步朝着书房走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叫住,“娘亲是让你出去玩儿,不是去书房看书。”
江砾白皙的包子脸上露出几分委屈,手指对了对,“娘亲,儿子喜欢看书”
“喜欢看书也要有度,不然伤了眼睛,日后你都没机会看书。”魏景薇以前贪心教养不好孩子,现在有个如此懂事听话喜欢学习的,反而觉得不得劲。
巴不得孩子多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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