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总象有一种莫名的无法割舍的情感牵引着她,她与他也只得短短半个余月相识,不明白这种情感从何而来,只是觉得伤他,她的心也会痛。
他是仇从之子,明明该恨他,不知为什么对着他,心却怎么也狠不下来。
听了他这话,呼吸顿时窒住,心胡乱碰撞,强压下内心抛起的涌动,猛的将他推开,翻身跃下床。
他追下床,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抵在床前云母石屏风框架上:“我寻了你这么久,终于寻到了,说什么也不会再放你走。”
“寻我?”白筱觉得他当真可笑,“难道说你夜夜去那边夜宿也是为了寻我?”
风荻凝视着她的眼,眼里慢慢化开笑:“你当真以为离真那破手段当真骗得了我?你可知两年前的评出的国棋手是谁?不巧正好是区区不才,容华尚可以胜一盘半局,离真那破棋艺,你以为他当真胜得了我一子?”
白筱这时才猛然醒起,以前确实听人说过那国棋手出自民间,姓风名荻,只是她万万没想将那个国棋手风荻,与眼前的人联系起来:“那你……”
“不过是我故意输给他,他害怕给我侍-寝,我同样害怕一个男人给我侍寝。”
白筱喉咙突然变得紧巴巴的涩,极不舒服,下巴一紧,被他抬了起来,被迫看进他珀色的眼。
“还葵水……这么破的主意,亏你们用得上,随便寻个太医便能揭出来,还能容着你们拖拉半个月?”
“你不是同样要请大夫。”
“那是我父皇安插在府中的眼线看出蹊跷,将这事禀了我父皇,父皇对你们本来就起了疑心,只是没有证据,再不将这事打住,我父皇必定派御医前来,那时任谁也瞒不下去。”
“那猫……”
“我以前是捉山猫来卖,贴补家用的,我能怕猫?那不过是我故意叫人放给离真的风声罢了。”
白筱张了张嘴,突然感到无力,过了半晌才出得声:“那你为何每次离开,都那么生气?”
他轻抿了唇,眸色突然黯了下去,唇向她的唇慢慢凑近,直到一指之隔才停下:“我恼的是你,日去,只是想看着你,可是你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
白筱慢慢垂了眼,心间再难平静,将下巴从他指间别开,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该恨却恨不上,推着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他双臂环紧,将她囚在怀中:“我知道你恨我父皇,但该知道孤皇掌管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民怨冲天。如果没有一个好君王,将会有更多的饿死街边的百姓,就算我们不反,也会有人反,我父皇生于民间,不管如何,终是会为百姓着想。我们并没有窥视天下之意,只是想让百姓可以填饱肚子,少一些饿死街边的百姓。”
这些白筱懂:“可是你父亲杀了我全家。”
“你父亲执意刺杀我父皇,我父皇的命,并不说有多值钱,蛤如果我父皇一死,天下又将大乱,百姓刚刚安定,忍着饿辛勤劳作,只求来年,得个丰收,有口饱吃。难道你忍心再让这样百姓陷入血流成河的战争?”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撞进白筱胸口,肩膀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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