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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形势,只以为二房要飞黄腾达,扶摇直上,便想着将人踩在脚下。
可裴家说到底,还是大房在上头撑着。
裴家一脉向来不站队,只听命于帝王,国公爷前些年虽落了个色令智昏的名头,但为正三品中书令,领右相一职,手里的权势,也在近两年一点点地又握了些回来。
如今虽依旧被分了权,但左相之位空悬,帝王对他也还算看重。
再加之世子裴晏舟。
北衙禁军左羽林军统兵长官,其实说起来,比如今的国公爷更有实权。
且他走到今日的位置,同国公爷毫无关系,全是他一点点靠着厮杀站到了帝王跟前,压下一众宦官,近乎以命换之。
老夫人自是心疼这个嫡孙,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一家如何能同出如此权势。
大房里这对父子,若无野心也就罢了,到时候往下退一个,依旧能保裴府风光,但若都添了几分旁的心思,这路,怕是不知会走到何处。
可谁知这担忧大房的不太平还未寻到解决之法,如今的二房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这让老夫人越看老二越不顺眼,尤其是那个爱在背后嚼舌根的齐氏。
“丢了一桩婚事也还不清醒,都是齐氏教出来的好女儿!”
“其实老夫人也不必太过操心,依奴才看,咱们裴府里头,就没有不聪慧的主。”
老夫人轻叹了口气,不免又想起了宋锦茵。
“温姝若是有锦茵丫头那股子破釜沉舟的劲,往后嫁了人,我倒也不用担心她干出什么没脑子的事。”
傅嬷嬷顿了顿,听见宋锦茵的名字,不免又小心打量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
“你也不必这般瞧我,我如今不喜归不喜,但也不得不说,宋锦茵是个聪明人。”
“如若不然,那次奄奄一息之际,她不会决绝地断了她在我这的后路,还拒了王康久要去唤人一事,拿命在那里赌晏舟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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