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掌上的疤,直接便朝着他伸出手,摊开掌心。
“多谢公子记挂,伤已经好了,不会耽误那幅绣图。”
“绣图不急,你何时绣完何时送来便是,只是这疤痕瞧着颇有些严重,若是得空,姑娘还是得再让大夫瞧瞧才是,切莫伤了筋骨,留下病根。”
“公子说的是,等哪日不当值,我再去寻间医馆仔细看一看。”
宋锦茵说话时唇角带着浅笑,眉眼弯弯,没有奴婢的自称,语气轻松又自然。
一切瞧着并未有不妥,只身后的人见两人如此熟稔,眸色深了几许,气息也随之冷了一瞬。
可如此外露的冷意,偏偏正在说话的两人毫无察觉。
最后还是裴慕笙打了个冷颤,轻轻拉住了宋锦茵的手腕,在侧头的时候偷偷朝着她使了个眼色。
“我们先走吧,这处,待会再来。”
宋锦茵自然明白裴慕笙的意思,她带着歉意看了她一眼,随后朝着面前的男子笑了笑。
只是两人刚准备离开,后头的人却先一步踏出了金丝楼。
大门之处,裴晏舟与宋锦茵擦肩而过。
两人距离隔得很近,近到裴晏舟稍一抬手,就能将人拉走,可他的步子未有丝毫停顿,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没了他的压迫,宋锦茵再看向两人背影的目光,也没了闪躲。
她一直都明白,踏出竹雅院,她连丫鬟都算不上。
上次陪着他去叶家宴会只是个意外,而那唯一一次的意外,还差点让她丢了性命。
宋锦茵眼中似蒙上了一层水雾,适才同人说话时眸底的亮光也逐渐消散。
这样看来,她同裴晏舟的关系,最好是永远同此刻一样不要有交集,这样他的冷漠和忽视对她来说就是不痛不痒的东西。
而刻意被她忽略的那点自卑,也不会偶尔冒头,试图让她应下那些不堪,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刃。
“三姑娘,我们现在走吗?”
收回视线的宋锦茵看回了旁侧。
只是还没等到裴慕笙的回应,她就先瞧见了面具男子的出神,望着适才裴晏舟二人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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