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露出喜怒,只是这番模样,也让旁人打量时多了些忐忑。
宋锦茵看着一直局促捏着衣角的小姑娘,将她唤到跟前。
“你可想好了?若是不想这个年岁才进女学,我自是不会逼你应下,我也是婢女,只是不瞒你说,我能活到今日,虽会被外人叹上一句命好,但大多也还是因着命硬。”
国公府里每年要少多少人,宋锦茵就算没亲眼数着,也有所耳闻,且前些日子那些因着害她而失了性命的,也远远不止那一个两个。
只是她到底不是这小姑娘,总不好真做了她的决定。
“多谢贵人相助,我,我愿意去女学。”
小姑娘声如蚊蝇,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唯独话语未有犹豫,“我能干活,若是夫子收留,我可以拿工钱来抵束脩”
宋锦茵听着小姑娘小声说着话,像是瞧见她前路搬开了一块石头,弯唇揉了揉她的头。
“行了,既然想好了,便坐下先吃点东西,我有认识的学堂,母亲每年都会往那处捐银子,既是要送,便索性送好一些的女学,免得那俩无赖回头后悔来寻麻烦。”
裴慕笙朝着她摆了摆手,而后看向空青:“你先照顾着她,我不会同小孩儿打交道。”
“姑娘,属下是个大男人。”
言下之意,他也不会,且十岁的姑娘他来照顾,也不太合适。
“你怎么不会,那时候你顾我顾得不是挺好”
“三姑娘慎言。”
宋锦茵拉了拉人,打断了裴慕笙脱口而出的话,“那叶晚秋正禁着足都被人如此议论,三姑娘若是自己开口被人听见,指不定被人传成什么样。”
“一时口快,没太注意。”
裴慕笙瘪了瘪嘴,想起适才听到的那些议论,瞬间便被转移了心思。
“那些人说得有板有眼,我觉得不像是瞎说,应当是禁足之前的事,咱们再听听,你可别小看这等茶楼酒肆,尤其是一楼,里头能打听到的消息,可比说书先生嘴里的真实可靠。”
宋锦茵哑然失笑,只能由着裴慕笙去听那些学子的酒后之言。
只是大人吃得饱穿得暖,这小姑娘确实不好不管。
“眼下天凉,三姑娘既是暂寻到了乐子,那奴婢先去给这小丫头添件衣裳。”
外头日色偏暗,黑云遮住了些许亮光,颇有些阴沉,瞧着像是要落雨。
宋锦茵将身上所有的碎银掏了出来,也不嫌麻烦地数了一串铜钱,替这小丫头买了一身冬衣,普通料子,但贵在厚实。
小丫头还在旁边抹着泪,洗干净污泥的手紧紧握着宋锦茵的手腕,不敢哭得太大声。
她刚刚瞧见了贵人手上的疤,一条条覆盖在那双原本很好看的手上。
她不敢问,也不敢多看,她只是害怕这个心善的贵人,会遇到和她爹娘一样的人。
若她不是运气好跑了出来,迟早有一日,她会被打死在家中的破屋内,亦或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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