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却错误解读了她脸上的表情,她松了一口气,循循开口。
“夏夏。”
她嗓音有些沙哑,手温柔地搭在阮听夏搁置在桌面的手上。
“是温姨的错,一直没发现你周叔叔竟然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阮听夏讶异地抬眸,一眼便撞进了温雅发红的眼眶里。
“导致你和宴琛走到今天这一步。”
阮听夏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抵触地将手从她手心里抽了出来。
温雅看着她抗拒的反应,心底揪疼了,再也忍不住一直强忍着的泪水。
她手捂着心口,开始一点点把不敢跟儿子和女儿宣泄的情绪都倒了出来。
阮听夏手足无措,只能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但温雅每次提到周宴琛,她就下意识地逃避。
“夏夏,温姨知道这样问很自私……”
“但是你愿意再给宴琛一个机会照顾你吗?”
阮听夏垂在腿上的手在发颤。
她不是没想过周宴琛跟乔晚订婚的原因,大多是与商业利益相关。
但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
所以,他上次在乐娱拦下她说的苦衷,就是这个?
周宴琛有太多的言不由衷。
身为人子,他说不出口。
身为周氏的继承人,他也没办法看着周家百年的基业因为这些不光彩的新闻毁于一旦。
阮听夏抬眸,无措的杏眸赫然撞进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眼中。
周宴琛穿了一身黑色西服,熨衬服帖的西装将他颀长的身型勾勒完全。
他立在窗外阑珊夜色里,手里还拿着一束红色的玫瑰,一双幽深不见底的桃花眼静静看着她。
那一瞬间,阮听夏恍然想起九年前的那个夏天。
她被周老爷子带着回周家,已经英姿挺拔的少年也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立在周家门口的梧桐树下。
他皱着眉头,朝一直在哭的女孩儿递了一张手绢,说:“别哭了。”
拂过的微风,温暖干燥。
她到现在还记得。
但是——
太晚了。
在后来,因为周宴琛哭的深夜里,凛冬的雪悄然化在她的心上。
她才知道,原来冰雪化开了便是深情。
阮听夏收回视线,眸光淡然却坚定地对上温雅的目光,“温姨,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都向前看。”
周宴琛走至她眼前的脚步赫然顿住,他拿着鲜花的手颤抖了下。
他视线落在眼前女孩的身上,不过短短一个月,她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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