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收菜,风吹日晒,显得催老,看得五十了。
他话不多,看上去是个老实人。
毛丽丽妈妈倒是白白净净的,有点儿中年发福,不知名字,甚至姓什么都不知道,朱旦这笨蛋,就叫阿姨,阿姨姓什么,没问。
这也正常,很多女婿其实并不知道岳母娘叫什么名字的。
朱志远跟他们聊了几句,确认这就是一对很普通的夫妻,没什么毛病。
随后去酒店,见了毛丽丽的叔叔,那个当科长的毛长根。
毛长根四十出头,戴着副眼镜,圆脸,微胖,有肚子,挺着肚子背着手,官气很重。
毛长根就不象毛长厚那么好打交道了,看了一眼,脸色明显有些冷,一点笑意也没有。
握了下手,他问了一句:“朱旦说你在招商局?做业务是吧,那也可以了。”
然后就没话了,点点头,走开了。
没有什么冷嘲热讽,但冷淡是明摆着的。
毛长根为什么这么冷淡呢,他是科长,朱志远也是科长啊,平起平坐好不好?
那为什么毛长根这样呢?
原因是,毛长根以为朱旦在吹牛皮。
先听说朱旦一个堂哥在当科长,他下意识就认为,朱志远至少也得三十出头吧。
结果一见面,好么,毛都没长齐呢,这么年轻,当科长?你怎么不上天啊?
他就以为朱旦在忽悠他,心下作恼,所以就没好脸给朱志远看。
朱旦悄悄观察着,见朱志远没得个好脸,他就胀红了脸,过来跟朱志远道:“哥,对不起,别叫你来好了。”
“没事。”朱志远倒是不当回事,在朱旦肩上拍了两下:“放心,包在哥身上,没问题的。”
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席。
毛家这寿酒,弄了十多桌,毛长厚这边,基本没什么贺客,他一下岗工人,然后卖个菜,就算有熟人,他没发贴子,也没人来,更没人捧。
毛长根那边就不同了。
毛长根是水土保持科的科长。
这科长听着好象没啥子用,其实有用的。
水土保持,就要做工程,工程包给谁,量多大,难易程度如何,什么价,给多少钱,工程完了,什么时候结帐,都在毛长根手里。
这就是权力。
有这个权力在手,就有人捧,尤其是那些小包工头。
毛长根这边的客人,络绎不绝,热闹无比,相比下来,倒显得毛长厚这个老大,一点出息也没有。
要是个心眼小的,可能就有些心态不平衡了,不过毛长厚是个厚道人,倒是没显出来,陪酒敬酒,笑呵呵的,心态很好。
毛丽丽妈妈那边陪着女客,主要是亲戚之类的,也笑盈盈的。
朱志远暗暗观察着,就觉得这家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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