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姬无伤。
对上姬无伤那双冰冷的眼眸,他扑通一声跪下。
“王爷!小人冤枉!”
他克制着心底对王爷威压的惧怕,努力挺直脊梁望着王爷,据理力争。
“王爷,小人的确有过错,可小人并非德行败坏!小人的确做了对不住娘子的事,可小人不会抛弃她和孩子于不顾,小人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到时候她有了身孕,小人必定会将她生下的孩子当成亲骨肉抚养,待她们母子俩如珠似宝,小人会用余生来补偿她,所以小人绝不认‘德行败坏’这个罪名!”
景飞鸢听着赵灵杰的辩解,眼神冷漠至极。
她前世的凄惨,印证了赵灵杰此刻所说全都是屁话。
她厌恶地说,“如今我不曾被人玷污,你自然说得好听,若我那晚当真被几人玷污了,你怕是只会嫌我肮脏嫌我恶心,更不会将我的孩子当成你的亲生骨肉,你只会觉得他是个让你蒙羞的野种,他是你终身的耻辱,从此会将你天阉不举的怒气发泄在我这个被糟蹋的妻子和野种儿子身上,你会用尽手段折磨我和孩子,至死方休!”
她冷声道,“你也就是仗着你是我夫君,做下这等恶事还能逃脱罪责,你若是个与我毫无关系之人,你和赵钱氏如此害我,我必定能将你告上公堂!只可恨,我当时与你的夫妻关系成了你们行凶的倚仗,让我无处可告,无冤可申!”
说到这儿,她沉沉吐出一口气。
从古至今,律法对女子就是这么不公平,女子被外人殴打可以告上公堂,可被夫君和婆婆殴打磋磨伤害却无处可告,上了公堂都没人理。
也只有人死了,才能上公堂立案。
正在叹息女子生来悲苦,忽然,耳边响起姬无伤低沉的嗓音——
“你若要状告赵灵杰和赵钱氏,那便去告,本王来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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