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看了看已经要出离愤怒失去理智的小郡主,慢悠悠说,“你还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吵,不如赶紧去想想办法救你的好夫君吧。”
她轻笑,“那日,你父王亲口承诺了我,只要我写状纸告赵灵杰和赵钱氏,他可以让衙门为我敞开,只是你皇伯父死得不凑巧,耽误了我的正事儿。等你皇伯父的丧期过了,我会和赵灵杰对簿公堂,到时候赵灵杰输了官司,他可就再也无法考科举了,你的状元郎,这辈子再也做不了状元——”
骄阳郡主一愣。
反应过来后,她惊慌后退一步,死死按住了心口。
怎么会这样?
这种小小的家庭纷争何至于闹上公堂?
别人家里把媳妇打瞎了打残废了都没人管,赵灵杰和赵钱氏只是想让景飞鸢去借个种,区区小事凭什么要被告上公堂?
骄阳郡主恶狠狠盯着景飞鸢。
该死!
她的父王真是被景飞鸢蛊惑得糊涂了,他为景飞鸢撑腰,是怕唾沫星子淹不死他吗?
一个老光棍和一个名声不好的残花败柳互相看对眼,勾勾搭搭滥用权势加害举人前夫,这种传闻很光彩吗?
这事儿若是传得天下皆知,父王今后走哪儿都会被戳脊梁骨的!
父王非要昏了头为景飞鸢败坏自己的名声,自己找死跟她没关系,可她的灵杰怎么办?
她前世的状元郎夫婿若是被告上公堂,就再也没法考科举做状元,她和灵杰就再也无法成为全京城人人羡慕的佳偶了!
不行。
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发生。
她不能让景飞鸢和父王毁了灵杰的前途!
骄阳郡主怨毒地盯着景飞鸢,然后冷着脸甩手离开。
景飞鸢看着她离去,才将按在煜儿耳朵上的那只手松开。
她低头怜爱地亲了亲煜儿的脸颊,“是不是吓坏了?”
煜儿探出脑袋害怕地看了看远去的骄阳郡主,然后用小手紧紧抱着娘亲,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凶凶……凶凶……”
景飞鸢拍着他的小背脊,“不怕,姐姐凶没关系,你还有爹爹,你还有娘亲,我们疼你,我们最喜欢小鲸鱼了,永远都最喜欢小鲸鱼……”
煜儿眨巴着眼睛望着娘亲咯咯直笑。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小宝是他,煜儿也是他,小鲸鱼也是他,都是他。
娘喜欢小鲸鱼,小鲸鱼也喜欢娘。
最喜欢!
“景姑娘——”
张玄看着骄阳郡主离开,才飞快跑到景飞鸢面前。
他刚刚在院子门口,没听清景姑娘和郡主说了什么,只看到两人剑拔弩张还动了手。
他挠着头盯着景飞鸢,震惊问道,“您刚才……您刚才打了郡主四个耳光,是吧?我没有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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