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母子俩的闹剧里,侍卫很快找来了猪笼和绳索。
他们将赵钱氏绑了手脚,推搡进猪笼里。
景飞鸢看了眼赵钱氏,又看向一心求死的赵灵杰,“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对你这种在乎名声在乎气节的人而言,让你这样耻辱的活着,为你昔日的同窗们为所有瞧不起你的人提恭桶倒夜香,生不如死,又求死不能,才是最大的折磨。”
赵灵杰错愕地望着景飞鸢。
他眼里满是绝望。
他不想这样活着了。
他这些日子不该去寻死的,他若是也表现得跟娘一样贪生怕死,景飞鸢或许就能送他去死了吧?
景飞鸢没有管他,又指着跪眼前的十一个帮凶说,“至于你们,便绑一块大石头感受感受沉塘的恐惧吧,若是死了,那是你们该死,若是能挣脱活下来,就送去金矿服刑十年好了。”
景飞鸢不理会十一人的惊恐求饶,让侍卫将这些人五花大绑,又于胸前绑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
随后,景飞鸢与小鲸鱼乘坐马车走前面,姬无伤骑马带着活泼不肯坐马车的曜儿相随,谭嬷嬷和丫鬟陪着周桑宁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侍卫们则押着赵钱氏赵灵杰和其余十一人跟随在后,其后又跟随了一群浩浩荡荡看热闹的人。
前面马车里。
景飞鸢低头看着依偎在她怀中的小鲸鱼。
她用只有母子俩能听见的声音问,“鱼儿,看到那两个人了吗?还记得他们是谁吗?”
小鲸鱼抬头看着她,乖乖点头。
景飞鸢将他平静的模样尽收眼底,笑着点了点他小鼻梁,“现在还怕不怕他们?”
小鲸鱼摇头。
这半年他生活在爹爹和娘亲的宠爱之下,又有曜儿哥哥陪伴,还有鹤儿小舅舅和阿澜小舅舅以及冯家的小叔和小姑宠他,他早已经淡忘了赵灵杰和赵钱氏对他的伤害。
那些曾经让他以为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伤害,如今已经是,恍若隔世。
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恍惚了一瞬。
也的确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半年时间里,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如今的一切,跟他之前经历的那些事不一样了。
好像,从他和娘被沉塘那一刻起,就截然不同了。
他有一点点明白了,他和娘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人,就像曾经死去的外祖父外祖母和鹤儿小舅舅,从冷冰冰的牌位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景飞鸢温柔抚摸着她的孩子,柔声说,“我想,现在已经到了可以给我的鱼儿服用解药的时候了,鱼儿一定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局势了,鱼儿一定不会将那些与赵灵杰赵钱氏有关的事,告诉任何人,对吗?”
小鲸鱼仰头望着景飞鸢,重重点头。
他不会说出去。
他不会害死娘亲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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