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泽硬撑着一口气,由范大娘扶着,走出了衙门口。
没行几步,孟君泽便大口喘着粗气问范大娘,“娘,您回头瞧瞧,有人盯着我们吗?”
范大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回头瞧了一眼,见身后空无一人,于是答道:“没有啊。”
“那我就放心了。”这句话自孟君泽的嘴里悠悠地说出来,转眼间他便大头朝下栽倒在地上,要不是范大娘双手使劲儿抻着他的半截身子,保不齐他这脑袋撞在地上的砖头上,就要出个血窟窿。
“孟君泽,你醒醒啊,你就这么倒在地上,让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人怎么把你抬回家?”范大娘毫不客气地踢了孟君泽两脚,见他脸色煞白,没有半点反应,看来这是真的昏过去了。
范大娘哀叹一声,看来今日免不了又要做体力活了。
要不是看在这臭小子方才在公堂上,还是对她家闺女不错的份儿上,她还真想把这来路不明的家伙仍在路边不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腰将孟君泽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使劲儿,拽着孟君泽就往家走。
其实要说范桃花那风风火火的样子,还真是随了她娘。
只不过范大娘平时伪装得好,以至于许多外乡人来到医馆瞧见桃花,都以为她是范大娘抱养来的孩子。
不过好歹孟君泽也叫身高近八尺的壮年男儿,她纵然力气不小,把这么大个人从衙门带回医馆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好不容易将他扔回床上,还得帮他擦血换药,也算是把范大娘折腾得够呛。
“桃花,你娘从医这么多年来,就没做过这么赔本的事儿。现如今他来了,把你搭进去了,娘还得伺候他,这笔账真是怎么算也不值当。可是桃花,娘为了你,这事情多么不值当也认了,你可一定要在牢里平平安安的。娘这辈子救过许多人的命,但这次你遇上昏官,被人诬陷,娘却不知道该怎样把你救出来。既然这小子说了他能够找出真相,还你清白。那娘就信他一次,毕竟这人,是你选的。”
范大娘忙完了,就坐在床边自言自语,孟君泽还没醒过来,她心里有话堵得难受,却也不知道能对谁讲。
当年桃花她爹走后,范大娘怕瞧见旧物伤心,而睹物思人,就将他的衣服,被褥都收在了箱子里。
桃花问起时,她就告诉桃花说,都烧掉了。
今日她见桃花给孟君泽换的衣裳上都染了血,又没法穿了,便就找了一件桃花她爹的衣服给孟君泽换上了。
免得他醒过来时,赤身裸体的,叫人瞧见也不大好。
忙完了这些,范大娘回过头来瞧见地上还扔着昨日孟君泽换下来带血的衣袍,便走过去想着扔掉。
她捡起那衣袍,发觉里面有“叮叮当当”的环佩声响。
这小子身上还有玉佩呢?那倒是可以压在她手里,做桃花的聘礼。
这么想着,范大娘从那团染了血的布条里找出一块玉佩。
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刻着龙纹图案,正中间写着一个“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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