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了,白天也没人敢跑到镇抚司撒野啊。
所以他们这些锦衣卫的人无论做了什么,只要进了大门,就会彻底放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禀报,也是直接求见上司的。
可谁料今日这厅上居然就会多出两个外人,而且是专门找自己和黄鸣麻烦的家伙呢?
眼见再起变故,黄鸣倒未见慌乱,只吸了口气,微微冲厅中几人略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反正难免有此一回,早点就早点吧。
“来人,把这个勾结白莲教逆贼搅乱京城的要犯给我拿下!”常年在刑部任职的封延平反应最快,即刻出声下令。
厅外只有两个随从等在那儿,听到这一声令下,便即刻而动,扑向了黄鸣。
黄鸣赶忙闪到黄秉昆背后,急声叫道:“你们竟敢随意在镇抚司拿人,真不把锦衣卫放眼里么?”
这话与其说是斥责对方,倒不如说是在提醒锦衣卫的人。
刘博滔果然立刻醒悟过来,当即喝道:“谁敢放肆!”
不用他下达进一步的命令,门外廊下多名锦衣卫已迅速上前,几个对一个,立刻就将两个还没挨到黄鸣边的刑部差役给按住了。
“刘千户,你这是摆明了要包庇此重犯了,你知道后果么?”周晃怒声呵斥道,“难道是真让我说中了,你们锦衣卫早与白莲教逆贼勾结在了一起,图谋不轨!”
“一派胡言!本官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查明一切真相。来人,把他们也一并拿下了!”刘博滔此时已经定神,反应更是迅速,下令道。
他确实是想明白了,要是真让黄鸣落到这两个官员手上,对他,对锦衣卫来说,真就是后患无穷。
被人落了面子还在其次,反正现在锦衣卫的处境也确实不堪,不在乎多一点。
问题是这会给对方拿捏锦衣卫,攀咬他们的把柄。
这样的事情以往自家做来可是太熟练了,所以很明白其危害有多大。
自己一个千户更是担不起如此罪责,所以只能想法先把人扣在手上。
黄鸣也很是配合,未作丝毫躲闪挣扎,就被几名校尉控制住,然后才又急声道:“这位大人容禀,我是冤枉的。我此时随黄百户来镇抚司,就是为了向朝廷说明一切!”
“冤枉?你在南城兵马司时就这么说的,还说什么我等并无证据。可事实呢?有许多人都亲眼见到就是你所在的马车突然失控撞向押送重犯的囚车,将之撞下河去,从而让如此要犯得以脱身。
“你还敢说自己是被人所冤枉,当真是巧舌如簧,不知死活!”
周御史大声呵斥,一双眼几欲喷火般盯着黄鸣。
他确实愤怒,对方可是在自己面前被人带走,还凭着一番说辞让自己无言以对,这种感觉可实在太糟糕了。
封延平这时也跟着道:“不错,我刑部已经拿到不少证供,都能指证你与此劫囚案脱不了干系,本官倒要听听你还能如何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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