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自如他们灰溜溜地离开了国子监。
就如他们刚才气势汹汹而来。
他们低了个头,没带走一点好处,却留下了一地脸面。
那都是被黄鸣当众生生打脸给打下来的。
当他们没精打采地离开时,身后的国子监中,却是一片欢叫沸腾。
“黄少厉害!”
“黄少我真是服了你了,就是苏秦张仪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苏秦张仪是谁?”
“正阳门外大街上说书的?”……
在众多学生只觉吐气扬眉的笑闹中,黄鸣却被厉克俭给叫到了自己的公房里去。
一同前去的,还有张璧和闻震。
三位国子监官员的脸上并没有学生们得意的模样,甚至在只剩下四人时,三人表情还颇显凝重。
“默之,你今日终究是有些过了。”
“是啊,你能自保就算了,又何必把人往死了得罪呢?”
“而且居然还捎带上了祭酒大人。他要真铁了心要赶你走,就是我这个司业怕也无能为力啊。”
三个官员纷纷开口,说着自己的担忧。
黄鸣恭敬地听着,再不见刚才面对魏自如等人时的锋芒毕露。
三位大人是真心替他想的,这点好赖他如何区分不出?
直到他们说差不多了,黄鸣才苦笑道:“老师,厉司业,闻主簿,学生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刚才那情况,我若不彻底将他们驳倒,之后只会愈发麻烦。”
“可这也没必要把他们得罪得这么狠啊,你就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闻震问道。
“几位大人真觉着我一个宦官之子和这些人能有什么将来么?”
只一句话,就再度让三人失言,还真就把他特殊的出身给忽略掉了。
若是一般监生,说不准还通过各种路径进入朝堂,与刚才那些官员修缮关系,可黄鸣,他天然就不具备这样的可能啊。
沉默了一阵后,厉克俭还是道:“即便你无须想以后,可眼下呢?你这回可真把祭酒大人都给彻底得罪了,他们回去一定会如实向祭酒大人禀报你最后那番说辞的。”
“我说的没错啊,我们国子监的祭酒由一个侍郎兼任本身就有问题。不瞒几位大人,学生我到此读书也有几月了,可除了开年时见过一回吴祭酒,就再没见过他第二回。
“倒是司业大人,几乎天天都在,您才是我们国子监真正当家作主之人。
“既然他吴大人不把咱们国子监放心上,又何必非要占着这个位置不放呢?”
这话三人都不好回答,只能再次陷入沉默。
黄鸣笑了下:“这次的事情学生相信很快就会传遍京城,然后被有心人看出问题来。只要有人进言,咱们国子监祭酒就该换一换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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