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准,师菡不禁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商卿云携了一缕清风,衣袂翩翩,如神仙下凡似的款款而来。
陈梓燮连忙放下书,起身行礼。
商卿云此人,虽然人在国子监,可除了雍雅堂的弟子能离他近些外,旁人看他,便如同隔岸观花。
此时,商卿云走近,陈梓燮方才反应过来,这是活的,商卿云。
师菡吸吸鼻子,一声小舅舅没叫出口,便听商卿云道:“陈公子鸿鹄之志,在下敬重,日后还望勤勉,不负今日之请。”
天下文人学子,无不敬仰帝师府,陈梓燮早在入京前就对帝师府神往已久,今日能得商卿云这话,顿时欣喜不已,恭恭敬敬的如同拜见长辈般,行了一礼,这才垂头告辞。
待人走后,师菡抱着胳膊,无奈的看了自家小舅舅一眼,“小舅舅明知他一介书生,半点功夫不会,还让他去武学堂?”
不安好心。
谁料,商卿云倒是大度,微微一笑,道:“未经他人苦,总道他人过,不让他去亲自感受一番,我怕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师菡:“……所以刚才的话,小舅舅都听见了?”
这不是光明正大大的报复么!
祭酒大人一甩袖子,在桌子前坐下,一边吃着尚热的鱼,理直气壮道:“我帝师府的人,若有人为难,自当不能退缩。他一个熊孩子,懂什么?”
师菡:“舅舅,您也就比人家大一岁……”
“哦……”商卿云吃了口鱼,点点头,道:“是这样么?”
师菡已经彻底对自家舅舅无语了,他堂堂国子监祭酒,这么腹黑,万不能让外面的弟子知道了。
正琢磨着呢,便又听商卿云点头赞赏道:“小王爷的手艺不错,只是这鱼,乃是陛下寄养在国子监的金钱鮸,如今竟落得个果腹的下场,可叹,可叹啊。”
师菡眼皮子一跳,顿时无语道:“那你还吃!陛下那边怎么交代啊!”
国子监课业结束时,天色尚未暗下来,师菡便乘着车回了国公府。
许是因为师菡这两日大有用处,所以国公府众人也都安分,没来添堵。给师老夫人晨昏定省时,态度也算和悦。
入了夜,师菡派冬杏前去景王府打探消息,可等到半夜都不见冬杏回来,师菡不禁担忧起来。喻阎渊从国子监离开后就不知所踪。
也不知为何,师菡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一袭素衫立在门前几个时辰,一言不发的盯着门口方向。
周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拿了披风走过来给师菡披上,柔声道:“大小姐不必担忧,小主子身边有刀一等暗卫保护,不会出事的。”
“我不是不相信景王府的暗卫,我是担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到这儿,师菡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几日夜斐然接连在喻阎渊头上栽跟头,可宫中的高贵妃,却毫无表态。
按照高贵妃的手段,怎么会容忍别人欺负她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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