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回到广陵探望封若颜,见过几次,这厮总是跟封若颜混在一起,搞了一个诗社,按照现代的说法,可能就是所谓的男闺蜜。
都是男人,男闺蜜打着什么主意,杜蘅心里自然清楚。
说话之间,车内走下一抹清丽绝俗的身影,柳眉杏目,玉颊樱唇,那是一张白玉无瑕的脸庞。
她踩着车夫放在脚下的车凳,缓缓走了下来,一袭烟罗衫的衣摆在雨后的清风中,微微摆动。
“若颜,你去哪儿?”花子期跟着下车。
“我与杜蘅说几句话,你们先去望湖楼。”
花子期警惕的看了杜蘅一眼,说道:“要不我等等你?”
“不必,此处距离望湖楼不远,待会儿我走几步路就到了。”
花子期无奈,重新上车,招呼车夫将马车赶往望湖楼。
封若颜款步走到杜蘅面前,说道:“我和花子期同行,是与诗社的诗友约了在望湖楼会面,你别误会。”
“这是你的自由,不必跟我解释。”
封若颜微微一愣,感觉杜蘅言语有些冷漠,跟以往大不相同,当即看了杜蘅和桃笙一眼:“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不是让你在望湖楼等我吗?”
“你差人来说,让我未时在望湖楼等你,可如今已经是申时了。”
“不就是让你多等一个时辰吗?当年尾生抱柱,至死方休,你连这点耐性都没有?”
这个时空的历史,在隋末出现了拐点,往后的历史才跟杜蘅前世的历史出现了分歧,但之前的历史是一样的,因此封若颜也知道尾生抱柱的典故。
说的是一个尾生的男子,与女子约在桥梁见面,女子没来,尾生等到水涨之后不愿离开,活活被淹死。
因此尾生被天下奉为信的代表。
杜蘅听到封若颜拿出这个典故,觉得极其可笑:“你自己失约未至,却要求我效法尾生,封小姐,这世间可有这样的道理?”
“你对自己的要求,和对别人的要求,完全是两套不同的标准。”
本来封若颜是想赴约的,但看到乌云密布,怕有大雨,所以她就拖延了一下时间。
料想杜蘅会在望湖楼继续等她。
但没想到杜蘅竟敢指责她?
他以前不这样的,哪怕对他爱答不理,他也会继续纠缠着她,让她烦不甚烦。
可这次见面怎么像变了个人?
难道是抄家的事,对他打击太大,让他性情大变?
想到这儿,封若颜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是因为家里的变故,觉得配不上我了,因此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我。是不是?”
“啊?”杜蘅懵了一下,古代也有普信女吗?
“确实,我也觉得你配不上我,倒不是因为杜家如今失势,而是因为你不学无术,我需要的是一个能与我趣味相投的郎君,诗词唱和,琴瑟和谐,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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