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的旁边,看了赵管家一眼:“怎么你也陪着他胡闹?”
赵管家低头不敢吭声。
这件事他确实参与了,他迷晕了毛大树的老婆孩子之后,将他们掳走了,杜蘅才能逼迫毛大树就范,火烧醉蓬莱。
“不关赵叔的事,是我让赵叔这么做的。”
“既然做了,就该把事情做绝,怎么还把人给放了呢?”
杜蘅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一个现代人,杜蘅虽然有些手段,但却不敢真的害人性命,毕竟他生活在一个相对文明的社会,杀人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大的事。
可老爷子是征伐沙场的悍将,杀人如草芥。
“爷爷,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我要是不知道,那可真就老糊涂了。”杜仲自嘲的笑了笑。
“难道是桃笙泄露了消息?”
杜仲不可置否,对赵管家道:“看着毛大树,直到他安全离开为止。”
“是。”赵管家转身离去。
姜还是老的辣啊!
杜蘅暗暗感叹。
虽说毛大树烧了花家的酒楼,花家饶不了他,衙门也会抓捕他,他一定会逃。
但如果没逃掉呢?
本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说不定狗急跳墙,就把杜蘅给供出来了。
就算要放他走,也该把他的孩子老婆抓在手里,投鼠忌器,他才有可能把所有罪责都扛下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到底没有经验,考虑不够周全啊。
……
次日一早,赵管家回来。
跟杜蘅汇报了情况。
毛大树一家三口已经安全出城,司法衙门的人正在调查放火烧楼的凶手,暂时没有怀疑到毛大树身上,因此毛大树还有时间逃远一点。
由于没有闹出人命,这种案子衙门一般不会出城捉拿凶手,人力成本太大了。
到了城外,荒山野岭都能藏身,就没那么容易抓到人了。
等到出了广陵府的地界,毛大树就算安全了。
大梁自然也有过所、路引之类的东西,但非必要时期,执行并不严格,因为大梁商业发达。
商业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流通,商品流通,人也得流通,失去土地的农民,还能进城打工,或者去往别的城市讨生活,这种人叫浮客或者客户。
否则土地兼并那么严重,又将他们圈在一个地方,他们没有别的出路,活不下去,只能拿起锄头造反了。
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这是大梁的治国方针。
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分散在各个地方,虽然会影响到地方的治安,但他们很难形成大规模的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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