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恶习呢?”
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最早是被一条蛇给蛊惑了。
《圣经》之中,每个人一出生就带有原罪,可以归类为性本恶的学说,东岐学派要是这么解释,那么完败了。
杜蘅依旧一副平静如水的神情,背书肯定是背不过这些人的,将什么圣贤的大道理,他也不会。
但他只讲逻辑。
只要你说话出现逻辑漏洞,杜蘅就能飞快的捕捉。
再以他前世辩论的能力,将你击败!
谢秋白额头隐约冒出了些细汗。
东岐学派那边一片寂静,同时大脑飞速运转,需要怎么反驳杜蘅。
堂内堂外的广陵学子,则是热烈的讨论起来。
“如果人性本善,从第一批先民开始,善善相传,那么就不会有恶了。”
“人人皆善,便不会有恶,可这世间诸多恶象,又如何解释?”
“会不会从动物那里学的?”
“动物哪有善恶之分啊?人怎么能跟动物学?”
“这么说来,难道性本恶论才是真理?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这些人是思辨能力很差,根本就不知道善恶是二元对立的,有善这个概念,才会有恶这个概念,正如有长这个概念,经过参照和对比,才会有短这个概念。
他们听了杜蘅一席话,整个人都凌乱了。
钟神秀听到围观人群的议论,忽然眼里掠过一抹阴险的神色:“你既然不赞同孟子说的人性本善,想必你支持的是人性本恶了?”
封玄夜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杜蘅自然知道,这个坑不能往下跳,否则东岐学派必定群起而攻之。
他们有备而来,肯定早就想好了怎么去反驳性恶论,这原本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在北齐的时候就以此挑了几家支持荀子学说的学派。
“我说过我支持性本恶论了吗?”
“你既不认同性本善,自然是认同性本恶的。”
杜蘅淡淡一笑,有些悲悯的看着钟神秀:“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非黑即白两种颜色?”
“我现在与你论道,你别扯那么多!”
元嘉明显知道钟神秀的用意,笑道:“杜蘅,人性不是善就是恶,你总得有自己的观点吧?”
“人性这么复杂,你单凭善恶二字就划分了?”杜蘅好笑的看了一眼。
接着问道:“如果一个国家被人侵略,一员大将带兵驱逐侵略者,杀敌以数万计,你觉得他是善是恶?”
“保家卫国,上阵杀敌,自然是善。”
“倘若我刚才说的大将是家祖父,而那些侵略者是你北齐将士,被我爷爷杀死的人包括你叔祖拓跋十三呢,你还会觉得善吗?”
“你……”元嘉一时之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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