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什么?”程伯献震惊。
杜蘅看了一眼已然回座的杨家兄弟,淡淡的问道:“监军不是有人看押着吗?”
“守卫士兵换岗的时候,监军就不见了。”
戴公公呆若木鸡,这个上官红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私自逃跑,那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吗?
莫非他真是……戴公公心头一口凉气。
新党和旧党不论怎么争斗,都是内部矛盾,你要勾结外敌,那性质可就变了。
“早不逃晚不逃,偏偏这个时候逃跑。”杜蘅身边的方经天补充了一句。
他爸方显就是新党中人,方经天虽然没有参加新党,但在感情上跟新党比较亲近,所以及时补刀。
“永嘉城一投降,他就跑了,还说他不是细作?”陈骨摔了酒碗,“我在城内卧底的时候,就曾听见那个北齐来的军师,说过我军之中有她的眼线,想必就是此人了!”
程伯献问道:“押回的几个贼军首领,怎么不见那个北齐军师?”
陈骨愤愤的道:“被她给跑了!不过末将已经派人四处搜捕。”
众人议论纷纷,本来大家还觉得杜蘅故意夸大势态,想要对付上官红。
但现在上官红跑了,便有不少人觉得上官红就是细作,担心贼军把他给供出来,先行跑路。
钦差大臣目光如炬啊,第一眼就知道上官红是细作。
戴公公则是心惊胆战。
杜蘅的目光顺势投了过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戴公公,你刚才去找过上官红吧?”
戴公公吓了一跳:“钦差大臣,你……你什么意思?”
“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没紧张啊。”戴公公被一问,反而更紧张了,舌头都快打结了。
所有将领的目光,都投向了戴公公。
戴公公被这么多人盯着,即便没做贼,也很心虚。
他越心虚,别人就越怀疑。
“你果真是奉高太后旨意来军营的吗?”
“当然,高太后口谕!”戴公公朝着北面拱了拱手。
“仅仅是口谕?”
戴公公慌神:“不是,杜钦差,你什么意思?老奴……可是高太后身边的人。”
杜蘅笑了笑,说:“戴公公莫慌,本官只是照例问问,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要让众将信服,你得拿出真凭实据,高太后可给了你什么信物吗?”
后宫干政本来就是大忌,何况还是军营,高太后肯定不会给他什么懿旨。
戴公公彻底懵逼了。
杜蘅又扯回了话题,说道:“戴公公毕竟是高太后身边的人,没有真凭实据,大家切莫心疑。”
戴公公稍微松了口气,说道:“多谢杜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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